宁栩床上依旧堆满抱枕——他是真很喜欢睡在抱枕堆里,其中靠床边那个抱枕下面,正压着要命饼干和情书。
“你……你回来,挺早哈。”景文边说着废话,边谨慎地挪到床边,紧张到四肢都有点发麻。
“嗯。”宁栩脸上淡淡,看不出任何情绪,正坐在椅子上有搭没搭地玩只魔方。
景文掩饰性地问:“在你爷爷家玩得怎样?”
同时悄悄伸手掀开那只黄色抱枕,却在瞬间傻眼——那个盒子不见!
宁栩看向他:“还行,青提千层给你放在楼下,回去时候记得带上。”
景文对上他视线,登时阵头皮发麻。那双灰棕色眼眸犹如潭深水,正仔仔细细地剖析着他每层伪装,好似穿透皮肤和血液,直达骨骼深处,让他无所遁形。
他结巴道:“谢谢……饼,饼干你吃?”
宁栩目光沉沉,恍若隔着道屏障:“吃,味道不错。”
咚咚咚,咚咚咚。
景文听到自己震耳欲聋心跳声,大脑片空白。
他攥着满手心汗,咽口口水:“除饼干,你……有没有看见其他东西?”
不对啊,那封信明明是压在饼干里面,只要打开盒子就能看得见,难道他没看到?
宁栩淡然道:“没有。”
——还真没看见?
景文心里石头猛然落下来,时间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,他好像不想他看见而尴尬,又似乎在隐隐期盼着他看见。
“哦,那是送你情……送你礼物。”他挠挠头,最终还是没敢说出“情人节”三个字。
还是怂。
活十八年,景文经历过无数大小场面,却从来没有哪刻这怂过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,宁栩没有再说话。
景文估摸着他应该吃饼干就把盒子扔,胆子也逐渐大起来:“阿姨让上来叫你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宁栩点点头。
景文觉得气氛怪怪,“那们现在下去?”
“嗯。”
正当他走到门口时候,宁栩出声叫住他:“等下。”
景文停下来,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心脏砰砰乱跳。
房间很暗,只开两盏壁灯,难怪他刚进门时就看不清宁栩脸上表情,两人中间隔段距离,对面身影显得愈发模糊。
景文又开始没来由地紧张,好似预感到什。
“怎?”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开口。
宁栩沉默许久,语气平淡地说:“也没什,只是想跟你说声,明年可能就要去燕中读书,知道你不喜欢燕中,估计们以后见面机会不多。”
他刚开始说第句时候,景文脑袋还是懵懵,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,直到越来越后面,才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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