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带你去坐跳楼机。”
自从知道秦恻母亲事后,沈之弥想到这件事,就有些后悔。
“不是你错。”秦恻说,“那次对来说,是很特殊体验。”
沈之弥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也有些吃惊。
“其实没有很怕高。”秦恻说,“往下看也不是很怕。因为那个时候……其实没有看清。”
沈之弥愣住,过会儿,才意识到秦恻口中「那个时候」,是指母亲跳楼时候。
这瞬间,沈之弥连呼吸都放轻,按在玻璃上手指也不自觉弯起。
黑暗让人恐惧,有时候却也带来某些安全感。
秦恻也觉得奇特。
他以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那件事,回想那件事。
但现在,在这个有些相似场景里,他却自然而然地提起来。
秦恻对那天记忆很模糊。
母亲回到秦家后,情绪开始逐渐变差,晚上会哭,后来还会莫名其妙发脾气。
七岁他没有不满,他知道母亲病。
他只是觉得很难过,难过自己没有钱帮母亲,否则母亲就不用回来。
那天他们没在秦家。
学校在市区有个活动,母亲送他过去。
他们住在市区公寓,十八楼。
因为家里事,秦恻缺很多课。
那天晚上,秦恻只记得自己早早睡,睡前还在忐忑同学要是询问,他要怎说。
后来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呜呜风声。
高层风挺大,秦恻以为母亲忘关窗户,出来才发现母亲房间门没关。
阳台也开着,窗帘在风里急切地飘荡着。
他到处找不到母亲。
然后秦恻缓缓靠近阳台。
他扶住窗沿,探头往下看眼。
……
“楼太高,其实看不清什。”秦恻说。
可能正因为没有看清,画面才仿佛篆刻在视网膜上。
偶尔往窗外瞥,或是休息时闭上眼,便会骤然冒出来。
那天晚上,到底是什心情,秦恻已经差不多忘记。
似乎是身体自保护,他偶尔想,就会觉得困。
然后就能把这件事当成件噩梦。
但事实发生,人就算怎闭眼睛,怎逃避,再睁开眼时还是发生。
只是母亲去世前,那种由金钱带来为难,却刻在他神经里。
像是道永远洗不掉疤痕。
“所以你不用觉得抱歉。”秦恻抬头看着沈之弥,“因为那次跳楼机,才知道,当时这对她来说,可能是解脱。”
“也让知道,往下看并不可怕。”
同样是因为沈之弥,秦恻才知道,原来疤痕也会变浅。
他不会永远活在七岁。
沈之弥第次听秦恻提起这些。
他想去拍拍秦恻,又觉得以他们现在关系,做这些并不合适。
车厢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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