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张开霁笑着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,还以为他是为给讲故事故意编排,没想到他说切都是真。
包括他父母抛弃他和他弟弟,把他们丢给他嗜赌成性舅舅,而他舅舅更是在喝醉后怀疑他和他舅妈有染,然后以此为借口每天虐打他,而他之所以直忍着都是因为弟弟生病,需要钱,他还是个没有收入学生,只能恳求他们名义上监护人能带他弟弟看病。这也是为何在其他高中生都心只有读书时候,张开霁还要分去大半时间在外面兼职打工,就是为给他弟弟凑齐手术费。
张开霁说时候表情是那样云淡风轻,甚至有些让人细思极恐地方他也是飘飘然句话带过,半点情绪都没有,以至于听时候都没在意,光顾着问他小时候有没有和哪个女同学搞暧昧去。
感受到深深愧疚,把头重重埋进臂弯,直到雨声停才敢抬头。
穿着孝服张开霁不知何时坐在身旁,抿抿唇,对露出不甚在意笑容,仿佛刚才无事发生,看眼眶发红,又拿里衣擦干净手,才舍得用指腹轻轻拭去眼角泪水。
他明明受那多委屈,却要反过头来安慰,他揉揉头发,语气轻柔地问:“怎找来?就你个人吗?有给阿姨提前说过吗?”
原本计划见着他要把来路上遇到糟糕事情全部吐露给他,可如今望着憔悴他,嘴巴开合,硬是发不出丝丝声音。
几日不见,他又瘦,整个人被困在肥大带孝服下,原本瘦削身子显得更加单薄枯瘦,整个脸颊都跟着陷下去。因长时间不休息,他眼球布满血丝,嘴唇干裂发白,眼神也跟着黯淡下来,仿佛是魂儿被人从身体里强行抽走样。
轻轻地掀起他衣角,看着他身上那些满目疮痍伤痕,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他。
“对不起。”
啜泣着道歉。如果不是突然喊他,他也不至于被他舅舅又是顿毒打。
他倒吸口气,然后轻轻回抱,“西西,不想听你向道歉。而且你都看到,点儿都不疼,都没出声,怎可能痛呢”
他明明是骗人,却还是想要顺着他话说:“嗯,不痛,点都不痛。”
肩上布料被张开霁泪水打湿,他埋在肩头抖个不停,嘴里不停重复着句话:
“死、他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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