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靖骨子里非常要强要好,要他每天和贺文舟疯疯傻傻在起玩,他做不到。疯这个星期,已经是他人生极限。
他那发昏脑子渐渐冷却下来,就开始变得残酷而聪敏。给贺文舟立规矩,白天在学校除正事和必要接触外,不许找他;他们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,也不能被发现;每天五分钟陪他上下学,晚上不准等,周约次会,也就是周五活动课后起回家。周末他要复习功课,没空。
贺文舟瞪大双眼,他们刚热恋个星期,他还在热乎劲上,没有忽冷忽热吊着他就罢,宋靖竟然先发制人,给他搞起戒断反应。
“不不不,周末定要见面,不然会想死你!”
宋靖思考下:“那就下楼扔垃圾时候见面吧。”
“不!总要起出去吃个饭,玩玩嘛。”
“玩?从不玩。”
宋靖戴着副眼镜,搬着摞书,要他让开。
贺文舟将他堵在这储藏室里,抓耳挠腮想不出办法。
“不行不行,不同意。会想死你!”
他不断重复,又想撒娇。
然而宋靖不吃这套,他是最要面子,他和贺文舟关系见不得光。在个教室里,还是同学,那就更要避嫌。
他也从来是说不二,不容反驳。
贺文舟应该知道,如果他知道,还勉强他,那就是白知道。白知道下场是什,他应该清楚。
贺文舟拿他没有办法,只说每天要个吻,不,千个吻!
千个吻也不够,宋靖残酷冷血,说什爱他,连和他多相处会,多陪他会都不愿意,算什爱?
他倒是想不通有什好避嫌,就算他们处得好,别人也顶多觉得他们合得来,是朋友呗。
他想不通学霸脑子里都是什,又暂时不能反抗,好不容易追到手,还没有享受两天,就被从嘴巴里夺走。他恨不得想咬人!
既然要咬,那就咬那个罪魁祸首。
他们这样装模作样做天同学,期间贺文舟果然听话,没有来找他。宋靖也乐得清静,好好做它几张卷子。
他学习时候就学习,心无旁骛,冷静得像个机器;玩乐时候就玩乐,譬如恋爱,见到贺文舟,就可以发昏到失控。
他冷静和发昏两不耽误,还被他好好地切割开来,规律得像张时间表。该是冷静时间就冷静,该是发昏时间就发昏,被他收拾得妥妥帖帖。
他不仅收拾得自己,还收拾贺文舟。从此,他世界规律、平整,再没有什可乱。
放学,他就这样心情平静地出来。因为即将见到贺文舟,他心情还有些雀跃。今天天各忙各,没有说话,也是有些想他。但是想,也能忍。他惯会忍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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