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过来,他踩上窗台,往下跳,囫囵个人就这样直直撞进贺文舟怀里。
贺文舟在下面牢牢地抱住他。
好在地上泥土和落叶都是松软,窗子也不算高。
心惊肉跳!
两人这抱,起往远处巷子里跑。直跑直跑,跑出好几条街,宋靖心还在疯狂地跳着。
晚上这边小区个人影也没有,路灯很暗,他还穿着拖鞋,单薄睡衣,湿头发都被风吹散,像个疯子样。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货色,大半夜跳窗子和个男人在街上闲逛。
他真是堕落得不能去想。
个人学好很难,学坏怎就那容易。
可是贺文舟握着他手,他握着贺文舟手,为什就是那快乐。
走到辆车后,贺文舟忽然又抱住他。单薄柔软睡衣裹着他温热躯体,就隔着那层衣料贴着他,凉凉、薄薄,贺文舟心动不已:“想天天都这抱着你。”
宋靖闭着眼睛,也抱着他:“嗯。”
贺文舟抵着他额头,呼吸炙热:“想亲你。”
宋靖也发昏:“嗯。”
于是他们在路灯下亲吻,贺文舟先是轻吻他额头,像是嗡地声,酥酥麻麻电火从头到脚淋下来,让他浑身抖;然后吻他鼻子,吻他脸颊,温柔、抚慰,逡巡往下,继而托着他下颌,猛然堵住他嘴巴。
他陷在男孩温暖强硬怀抱里,已经不仅是男孩,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。有强壮胸膛,结实肌肉,牢牢将他锁在怀里,汲取着嘴里甜液,动都不能动。
两人舌头交缠,缠绵接吻,宋靖细细地发着抖,生怕被人看见。等到唇分,嘴巴里涎液流淌下来,宋靖颤抖地抓着他肩膀,仿佛力不能支。
教他那多次,宋靖总也学不会换气。每次接吻,都像死次样,闹出这样大阵仗。
可是他俩心都那样砰砰地跳着,跳得太快,不用猜就能听到。
贺文舟紧紧抱着他,叹声:“真想把你装进口袋里带走。”
宋靖埋在他怀里:“明天就能见到。”
“可等不到明天。”
贺文舟拦腰抱,将他横着托起来转圈,亮晶晶眼睛盯着他:“要不现在把你偷走吧!”
宋靖吓跳,下意识就搂住他脖子:“不行,你放下来。”
“不放。”
“快放!成什样子!”
他四仰八叉地挣下来,整理着自己衣服。可就是薄薄件睡衣,也没什好整理,头发也被吹干。人站在那里,不尴不尬。
“怎没开车来?”
贺文舟笑着,摸他、碰他、撩拨他:“车被老刘看到,让妈给扣,说要别太招摇。”
宋靖甩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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