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舟跟着凌雁走,就如倦鸟归巢,大人领着小孩回家,在外再怎闹,他总要回家去。
两人分分合合地来往,凌雁并不怕他身边有人,她怕他动心。因为贺文舟没心,唯点心给她,还是念旧。而最近,贺文舟真有点奇怪,先是好几个月没来找她,没有原因,后来她赌气也好久没去找他,他也没问。及至听说他身边有女孩,她怒气冲冲跑来,贺文舟也随和地接着,没有怨言。他们重新在起,又好像从来没在起过。她是真不知道他在想什。
贺文舟没再找别女孩,老老实实地跟在凌雁身边,仿佛是真收心。放学,凌雁来找他,他收拾好东西。凌雁拉着他手,他步三回头,想看看宋靖,看到只是那个清冷孤傲侧影。
寂寞、寥落。
这次分开,就不再是生气,而是闷。像天气样闷,和不明伤心。
也许就这样和他再没有交集吧。
临近期末,教室里气氛越来越紧张压抑。升高三考试,刘裴不断重复其重要性,更是早上六点晚上十点地盯,连贺文舟都感受到压力。
又下过几场雨,下雨后还是热,闷出身汗。头顶上风扇像老爷车样吱吱呦呦地转,保不准什时候就会掉下来。前面几排照旧吃粉笔灰,老师们龙飞凤舞,强调着几百次都会错重点。
宋靖好像永远都不会变,永远都不会被撼动,每天都同时间在后黑板板书。贺文舟看着他,想着他们有多久没说话,个星期?两个星期?个月?
很久,没有说话,也没交集。他是铁打吗?连自己都有些难受。他脸还是死人样,冷冰冰没有表情。
贺文舟无意识地看着那个背影,往下潦草几笔,又揉碎手里纸,扔掉。
天气依旧是热,热到下午更是热。窗外蝉知知地叫,仿佛没有尽头。贺文舟走,身后视线没,宋靖无端松口气,感觉背上衣服都湿。
最后节课,天气忽然阴下来,转瞬间乌云密布,风雨欲来。知也不叫,风扇也不转,窗外清凉风夹杂着几丝雨滴吹进来,天冷收衣服,大家都各回各家、各找各妈吧!
这时候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往家跑,回家妈妈迎接着,热烫饭热水澡,在清凉不用上自习晚上酣睡觉。
而宋靖,不疾不徐地收拾着东西。他总是无家可归。爸妈在大城市当医生,带着弟弟,从小学开始只过年过节回来看看他。他寄住在基督徒姥姥家,家规森严,冷冷清清。回去也只是面对修道士般寡言严肃姥姥,没什可期待。
没想到走出去,雨下得正是大时候,噼里啪啦雨珠流水线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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