茼蒿尝咸淡，便说：“明明，已经放过盐
。”
米贝明“嗯”
声：“可以出锅，拿个盘子来吧。”
客厅里
动静响会儿，随着“咣”关门声而归于安静。
米仲辰没再回厨房，他坐在客厅里，听见菜刀落在菜板上声音，连贯又清脆。他没有教过儿子这样本事，那学自于谁手，可想而知。
“今晚没加班？”林真靠在冰箱上，眼睛牢牢盯着米贝明。
“没，公司不提倡加班，般都能按时走人。”
“那挺好。”
米贝明单手磕鸡蛋，连磕三个，然后把碗交给林真，让她帮忙打散。
他问：“就吃两个菜
？
再给你们做个？”
林真这才想起来：“你是不是还没吃呢？那再做个。”
米贝明也这才想起来，过来路上都在丢魂儿，真把梁绪给忘，他忙把手在围裙上擦擦，说：“跟梁绪说声。”
回到客厅掏外套兜儿，米贝明给梁绪发消息到：晚点回家，你先吃。
梁绪秒回：好，开车慢点，注意安全。
米贝明眼里浮出点笑，怕某人看到他定位后会担心还不敢明说，于是接着打字：不跟爸吵架，放心。
X：嗯。
M：在家等。
X：好。
米贝明放下手机，对目不转睛看电视米仲辰说：“爸，再炒个菜，你想吃什？”
米仲辰没吭声，米贝明数着数等五秒，不想把气氛拖延成对峙，便耸耸肩：“那自己看着办啊。”
林真全都听着在，她高高提起心再次落下，几乎不可思议地拽住米贝明，问他：“明明，你怎”
“怎？”米贝明打开冰箱翻食材，决定再做个简单孜然土豆片，“变好点，是不是？”
林真眼睛都红，听他压低声仿佛信心在握：“这样，老头子想吵也吵不起来，像打棉花。以后都让他打棉花。”
新闻联播结束时，饭菜上桌。
米贝明坐在茶几这边，饿得前胸贴后背，大口吃得好香，也自觉今晚手艺发挥如常，能担得起夸奖。
林真夸，米仲辰没有，板着脸味同嚼蜡般吃完，把碗往桌上放。
“你现在——”
“们家——”
父子俩异口同声，米贝明也放下筷子：“你先说。”
“们家？”米仲辰却接着米贝明话头，“你看看们家现在，你想问什？”
“现在有什不好吗？和妈都在你身边，也有房子住，有饭吃。”米贝明顿下，说，“檀林别墅大，你年里有半年不在家，妈好几次说嫌空得慌，不如到曲苑来住。”
米仲辰竖着眉毛，骂道：“不知好歹。”
林真拿丈夫没办法，她把碗碟全都收走，往最坏方向设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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