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贝明坐在床边,垂着头,眼睛盯在自己右手上。
缠上白纱布。
其实没什必要。他当时虽然满腔怒火,但是理智还在,刀尖划过半个手掌却没有划得太深——给枚戒指做记号罢,用不多少血,还怕血流不止反被发现,更麻烦。
左手手背贴着拔针后医用胶带。
身上穿着他穿好几年米白色睡衣。
床头柜上有水杯和棉签,大约是用来润唇。
垃圾篓里还有酒精棉,可能他之前烧得太烫,擦在太阳穴上会舒服些。
个多月没有回来过,这间屋子。
米贝明不知道梁绪在哪儿,卧室门关着,很安静。
他睡特别特别好觉,如果不是睡梦中找厕所,他根本不想从这个被窝里爬出来,可等掀开被子坐起来,迷迷糊糊趿拉上拖鞋后,他才慢三拍地意识到这里根本不是自己家。
憋会儿吧,还能憋住。
米贝明躺回枕头里,侧卧蜷缩着,把脸埋进柔软棉被里深嗅。
梁绪在哪儿?
不管在哪儿,都别那快就发现他已经醒来。
米贝明发出低闷哼声,把整个脑袋都拱进被窝里,用力抱住大团棉被。
秋千轻轻荡悠,风里夹杂着小毛毛雨。
季戎被吹得很冷,站在门口等梁绪把文件签完。
这是很不样梁绪,穿着慵懒居家服,外面戴着条花边围裙,神情看起来像个结婚已久恋家丈夫。翘班不出席重要商讨会议,原因是有锅小米粥必须由他亲手来煲。
“大家都说等合作完成,开庆功宴时候,让你露手给们瞧瞧。”
季戎闻到从门缝儿里飘出来马鞭草花香,温柔得没有办法形容。
他感觉很低落,停车坪上马卡龙明晃晃地昭示着屋里还有个人。个没有味道Beta,到底是使用什魔法能把个Alpha拴得这牢。
梁绪趴在墙壁上签字,闻言笑下:“烧开水你们喝不喝?”
季戎也笑:“喝啊。”
说罢抿起唇,空气中有香橙甜味悄悄溢出,带着小心地试探,季戎问:“梁绪哥,你们到底分手吗?”
梁绪眼神不动,继续浏览白纸黑字内容,好像嗅觉失灵,没有对甜橙起点反应。
季戎有点着急,边加重信息素浓度,边表白道:“梁绪哥,们试着约会次,可以吗?”
笔帽盖好,梁绪把文件放回纸袋里,再递给季戎。
他不紧不慢道:“和你谈工作很愉快,以后们可以只公事公办。如果你再擅自登门,会考虑结束合作并且换个房子。”
季戎脸很红,衬得他像是个在寒风里备受委屈Omega。
梁绪和他道别,关上门,回身时候往楼上瞧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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