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小路绕回家,很好运地没有遇到交警。
米贝明坐在熄火后极度安静车厢里思考半晌,酒醒过大半,浑身燥热渐渐消退,他不想回去面对米仲辰。
别墅楼晦暗,二楼两个房间里透出光亮。
米贝明进门换鞋,喊:“妈,爸,回来。”
林真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,手上有面粉:“回来。吃饱没?”
“吃饱。”米贝明走近,越过他妈往厨房里看,“在做什?阿姨呢?”
“你爸说想吃饺子,非要现在就吃,这就包点。”林真拿胳膊肘顶着米贝明后背,催他就在这儿洗洗手,又嫌他身火锅味。
“你说阿姨去哪儿?”
米贝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妈,心说他哪里知道,果不然就被骂。
“阿姨回老家,昨儿就跟你说过,听完就忘!”
米贝明真忘,或者说压根没听进耳朵。他洗完手,又问:“爸呢?”
“楼上呢。”林真继续揉面,旁边放着小盆拌好肉馅儿,很香,“离家忙,回家也忙,图什。你爸都好久没有听唱快板儿。”
米贝明说:“他不听听。”
书房门缝儿里漏出光,米仲辰坐在沙发椅里闭目养神。
米贝明推门进来,喊声“爸”,不知是否是心理错觉,他觉得他爸好像满身愁倦。
“看看你。”米仲辰掀开眼皮,隔桌将米贝明上下瞧瞧,“你妈说你最近不大对劲,成天被谁勾走魂儿样,憔悴得饭都吃不下,是不是?”
米贝明没吱声。
他挺怕他爸,毕竟小时候挨训挨打是家常便饭。虽说越打越皮实,但从小深刻进心里畏惧不是那容易就能被流逝时间消磨掉。
米仲辰见他就这杵着,反倒笑声,说:“梁绪最近挺忙?”
米贝明耳朵激灵。
最近?不知道。但是写《分手信》之前那段时间,是很忙。
米贝明不动声色:“哪知道。”
米仲辰以种慵懒姿势坐着,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,说出话让米贝明点点瞪大眼睛:“和梁绪分,断干净。不然下次他想忙都没得忙,森仙鹿直接倒闭不说,还会拿个由头把他送进去蹲个几年。”
米贝明脑子嗡嗡响,他震惊到失笑,脱口道:“有病?”
米仲辰突然爆呵,手掌拍在桌上,发出巨大声响,吓得米贝明心头狠狠跳,气血直往头顶上翻涌。
“年初时候,起去那谁家婚宴,看小梁手上也戴着个戒指,还问他什时候成亲,怎也不说声。他说什?私定?”米仲辰从沙发椅里站起来,手指重重叩在桌面,“当哪个小姑娘好福气能嫁给梁绪,到头来竟是好儿子?”
米贝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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