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他亲手为自己奉上,不过是杯掺着醉梦乡罗浮春罢……真正枯肠草直在他自己手中!
生辰之后,他所有心安理得,都是建立在那颗枯肠草基础之上,那也是他抛下心理负担去实现心底最恶劣念头源泉。然而此时此刻,郁白无声地躺在他面前,白净肌肤上满是火燎血痕,那微弱近无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他,提醒着他,他从开始便犯下无法弥补错误。
所有精神支柱就在此刻断裂,破碎之声清澈而残忍。
赵钧浑浑噩噩地想,那时他就给自己留毒药吗?那时他就已经准备狠心离开自己吗?彼时他在火海中朝自己微笑,是在笑什?是笑昔日爱侣愚钝无知,直到死亡尽头也没有发现真相,还是笑自己终于能挣脱加诸于身锁链,重寻碧海蓝天自由?
他是……他是早已醒吗?他是为离开自己,才毅然决然地服下毒药,走向火海吗?
“微臣无能,郁公子本就体弱,所中之毒已深入脏腑,拖到现在,实在是……回天乏术。”
余清粥毕恭毕敬声音遥远不真实,声音落到耳中停滞数秒,赵钧方才醒神,猛然回首望向容寸心。
容寸心知他何意,上前几步,却是摇摇头:“已无求生之念,此时救人不是行善而是造孽,救还不如不救。”
“你救还是不救?”唰声,赵钧陡然拔剑,泛着寒意剑锋横在容寸心颈前,面色比之寒霜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须臾便要血溅当场凝重气氛下,容寸心却徐徐叹口气:“陛下这是何苦。”
“天下俊秀少年何其多,陛下何必可着这个可怜孩子折腾呢?”他指尖轻轻挑开剑锋,朝赵钧安抚般笑笑,“陛下也适当换个口味吧。”
长剑握在手中,陡然便重逾千斤,压他从手臂到肩膀都沉重不堪。赵钧知道容寸心早已看破切,却不肯轻易卸下这繁重担子,出口声音晦涩无比:“敢问先生自何处来?”
容寸心摇着头向外走去:“天地蜉蝣,何谈来处与归处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快快,出宫倒计时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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