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跟在赵钧身后,那是另个人。
那人神情瑟瑟,那张俊秀面庞上写满郁白身上少见出现惶恐瑟缩,然而任何人都看得出,那两张面孔是如此相似。
幻象骤然撤去。郁白定定地看着眼前二人,忽然笑声。
那笑声落在赵钧耳中,便是最尖锐讽刺。
白头偕老、恩爱天长?赵钧,先食言究竟是谁?
赵钧面色难看过分,他突然把扯下大氅,扔到郁白脚边,随即头也不回地朝殿内走去。
价值千金黑狐大氅被毫不留情地扔到雪中,黑亮润泽毛尖溅上点点碎雪,黑白分明。郁白低头看着它,仿佛被冻住脑子,丝毫没有反应过来。
赵钧已经大踏步迈进乾安殿,几道殿门关震天响。李德海急得团团转,边得弓腰抬手、小心至极地扶郁白起来,边央求似捧着大氅劝说:“公子,先披着吧……”
长久弯跪膝盖骤然直起,有如被万根钢针刺透,全身骨节寸寸折断,胸腔肺腑齐碎裂,急促尖锐灼痛不带丝停滞地爆发至全身,郁白膝盖软,几乎要跪倒在雪地里,靠手撑住才勉强站住。
他跌跌撞撞地挣开李德海搀扶,颤颤巍巍、踉踉跄跄地从雪地里站起来时,突兀地回头,扫眼贺念白。
贺念白慌乱而局促地低下头,行个不三不四礼:“郁公子……”
郁白面无表情地转身,心头倏然划过自己初初失忆时模样。贺念白拘谨而生涩模样恰如他当年,远远瞧着,竟恍若人——不,比他还多份柔和与顺从。
不错,是讨赵钧喜欢。
作者有话说:
这夜很漫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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