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吧?”郁白试图将蓝桥拉起来,心绪颇为复杂。
蓝桥不是脸上能藏住心事人,白日在乾安殿看见那只手钏时,虽然已经极力掩饰,但又如何瞒得过天天同朝堂上那些成精老狐狸打交道赵钧?赵钧当下不动声色地放他离开,随即便派人去查蓝桥身边人,果不其然证据指向蓝桥身边云娘。这也是郁白半夜潜入兰阳殿原因。
只是没想到,云娘想竟然是杀人灭口,阴谋夺位。
更没想到是,云娘竟然决绝到如此地步,阴谋败露后当场服毒自尽,太医赶到时人已经无力回天,整场闹剧发生前后甚至不超过炷香功夫。
蓝桥中软骨散尚未恢复,仍像郁白刚闯入时那样倒在软榻上,双目空洞地望着地上血迹,对郁白伸出来手无知无觉。直到凤十进来回禀,说是在云娘房间搜到个密闭木匣,蓝桥方抬眼看过来。
郁白倒是淡定很:“打开看看是什。”
凤十挠挠头:“这匣子古怪很,打不开欸……阿白别动!”
郁白:“……”
在这位皇家金牌狗腿秒钟都不懈怠呵护下,郁白默默收手,远离那个式样古怪匣子,免得赵钧听到消息,又要翻手钏旧账。
——或许他可以学那些祸国妖姬朝赵钧吹个耳旁风,把这位过于忠实影卫大人送去看守皇陵啥?
“……”蓝桥断断续续地吐出句完整话,“能……看看……吗?”
郁白看他片刻,从袖中摸出枚纸包药丸,递到蓝桥嘴边:“解毒。”
凤十将匣子递过去,顺带伸个懒腰,凑巧地挡住郁白视线……
那匣子上锁扣是苗疆特有,郁白二人看不出古怪,蓝桥却并不陌生。不知动什秘诀,啪嗒下,匣子打开条缝。
映入眼帘是叠码整整齐齐信。
视线尚未来得及移开,蓝桥突然在密密麻麻字迹中看到个熟悉名字。
——郁白。
切都发生猝不及防。他甚至没来得及完全掀开盖子,那些文字便争先恐后般地跳进他眸中,令他身不由己地、贪婪迫切地读下去。
崇德二十九年,郁氏涉定安侯tf案,因此放逐,男子流放西南,女子没入教坊司为奴。同年冬,郁白秘密入宫,侍于皇帝身侧,骄纵冷峻、喜怒无常,然皇帝不以为怒,执意拘其深宫,日夜纠缠厮磨……
手指几乎要将红褐木盒捏变形,蓝桥心跳时如擂鼓般,险些忘自己如今处境,几乎惊叫出声。骄纵冷峻、喜怒无常……可年轻人分明是温润清朗却又坚如磐石,暖黄烛光下面容如玉,那双漆黑眼瞳也透出温暖色泽。
皇帝登基两年,断宁王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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