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阑珊,赵钧和魏良时隔着壶罗浮春相对而坐。
魏良时捧着杯,出神地微微叹息:“杯罗浮春,远饷采微客。只是欲饮此酒,还是应在罗浮山方有其意境,皇宫终究是浮华。”
“不喝就滚。”老子整天批奏折还没嫌烦,你还有脸逼逼叨叨。
“月朗风清,皇兄如此,bao躁,岂不是辜负这良辰美景……”
赵钧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可以比魏良时想象还要,bao躁:“说人话,回来干什?”
“皇兄这话说,跟像没钱吃饭回家要钱败家子儿样。”魏良时晃着酒杯,桃花眼弯成天边明月,“皇兄有所不知,臣弟在外面找着个有趣小美人。”
赵钧冷哼声:“你倒逍遥。”
“话也不是这说。”魏良时强行和他碰个杯,“阿白如今这乖顺,皇兄岂不是比子和更逍遥?”
眼见赵钧就要把酒泼到他脸上送他滚蛋,魏良时终于收敛尾巴,笑道:“来找皇兄说正事——苗疆小殿下到,皇兄预备如何?”
“圣女有言,皇兄体内金蝉蛊每隔三年便需驯,三十岁时方可彻底融入骨血,从此再也不必受心脉损伤之痛,与常人相比更康健长寿,只是这次圣女未至,却派自己独子,不知是何意?”
“蓝桥是苗疆四十九寨日后掌门人,得圣女真传,无须担忧。”
魏良时笑起来:“皇兄知道臣弟说不是这个。”
“小殿下蛊术精湛无需多说,圣女派他来或许也只是因为身体抱恙,不堪万里舟车劳顿,但那位小殿下心思,皇兄如此睿智,当真看不出来?”魏良时抿口酒,“小殿下生比女子还要秀美,又打小与皇兄相识,这等缘分,不谱段可歌可泣爱情故事都可惜。”
“这就是你说正事?”
魏良时无辜耸肩:“婚姻大事,难道不是正事吗?”
都是千年狐狸,互相瞅眼就知道对方肚子里卖什药——赵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褫夺他爵位没收他田产,送魏良时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游历江湖找他美人儿去。
他不愿他人提起郁白,不管是从前尖锐锋利、还是如今顺和内敛,哪怕魏良时也不例外,仿佛只有这样紧紧将郁白捂在怀里,郁白这个人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。
魏良时嘴皮子功夫得,却也知分寸,提到蓝桥后便点到而止——毕竟赵钧也知道,那位苗疆小殿下不是省油灯,偏生又是奉圣女之命来给赵钧治病,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薄待,但若是这样个不能薄待、偏又对赵钧怀爱慕心思少年看见郁白呢?
——两虎相争必有伤,陛下您还是早做准备好。
他忽想起什来:“对,皇兄把那猫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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