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钧来脾气,倒不想走,这位爷不想走,自然没人敢撵他。
赵钧很不客气地往主位上坐: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猎物桀骜,总需驯服。他是时候该教训下这小崽子。
“阿白。”赵钧取过盏茶,淡淡叹息,“怎这般不待见朕?”
郁白勉强道:“陛下是天子,郁白怎敢不待见。”
知道不待见你就快回去吧!朝堂大事都处理好吗?奏折批吗?匈奴击退吗?失地收复吗?
——纵使赵钧告诉他,他直被赵钧收作影卫,两年来形影不离,但郁白总觉得不对劲,仿佛事实并非如此。
没有证据,只是直觉。至于不对劲地方……对赵钧,他不敢下定论。
“郁白,朕看在你平乱有功又失忆份上,才对你宽容有加。”赵钧声音淡淡,“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你是朕影卫,但总该记得朕是皇帝。”
郁白抿唇不答。
“怎不说话?”赵钧淡声道,“莫非是觉得朕在你心中,不配这帝位?”
“郁白不敢。”
赵钧冷眼瞧着他。嘴上说着不敢,跪也跪利索,倒是脊背倒是挺笔直。这话若是说给那些大臣听,恐怕现在就汗流浃背地扑在他面前大呼陛下明鉴。
赵钧轻嗤声:“朕可没看出你不敢。”
郁白恭声道:“陛下是天子,占据九州四海,文治武功,神武英明,岂有不配帝位之说。”
“文治武功,神武英明”——赵钧忽地回想起昔日,郁白曾厉声斥他“罔顾法度、荒*无道、不堪为天下主”。
斥责掷地有声,然而讽刺是,郁白却是自龙床上,自他怀中醒来。
而那时赵钧是如何回应呢?
他牢牢禁锢住少年青涩腰肢,粗砺指节摩挲他脸庞:“罔顾法度、荒*无道?朕是皇帝,朕所做作为便是法度。阿白,你又能怎样呢?”
郁白脆弱挣扎被视若无物,只听那赵钧又笑道:“至于不堪为天下主?阿白,只要朕还在这帝位上天,就不会让你离开这深宫半步。”
他记得少年满是怨怒俊秀面容,那双带着薄茧手骨节分明,昔日能驯服烈马、挥剑杀敌,如今却只能被他紧紧握在掌心。与往昔英姿勃发对比鲜明,是那具青涩身体还在他掌下战栗发抖,白净皮肤上尽是他昨夜留下痕迹。
而如今郁白跪在他面前,声线沉冷地说:“陛下是天子,占据九州四海,文治武功,神武英明,岂有不配帝位之说。”
少年生来是竹子做根骨,跪在地上也不折半分骨气,若要强行收服,只会折成齑粉——赵钧告诫自己,万勿重蹈两年前覆辙。将草原中烈马收入囊中,确是桩妙事。只是若烈马不再奔跑,又有何趣?
“阿白,若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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