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能听到许茵
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“怎
，”付泊如慢悠悠道，“她走
你要回来吗？”
“
……”陈墨刚想说话，突然听见那边传来许茵声音，吓得手
抖，直接挂电话。
付泊如脸上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，就被许茵敏锐地捕捉到。
“跟谁打电话呢？”
“朋友。”
许茵紧接着问：“男女？”
自从知道儿子跟男生谈过恋爱，许茵对他社交就格外敏感。
哪怕这十年里付泊如跟陈墨断所有联系，也没再去找别男朋友，但只要他身边出现个性别为男且关系不错朋友，许茵那根被重度摧残过神经就会不由自主地绷紧。
以往付泊如听到这个问题都会不耐烦地避而不答，这次却只是顿秒，接着平静回答道：“男。”
许茵原本都坐到椅子上，闻言猛地蹦起来，眉头紧锁地盯着付泊如，不放过他任何丝神情：“谁？”
“你猜啊。”
许茵眉头皱得更紧：“别跟来这套，到底是谁？”
付泊如没吭声。
他想到陈墨临出门前略显苍白侧脸，以及刚才那通电话中他戛然而止声音。
他没想到陈墨会这害怕和许茵见面。
他原本想借自己受伤机会，让许茵心疼同时不至于对两人太过刁难，本以为这次会水到渠成，没想到算漏陈墨态度。
也许是他给安全感还不够，也许是陈墨还未从十年前阴影中走出来，总之现在坦白大概不是个好时机。
至少他应该征得陈墨同意，而不是在他不知情情况下逼他做不情愿事。
于是付泊如说：“真就是个普通朋友。”
“不信，”许茵伸出手，朝他手机扬扬下巴，“拿过来给看看。”
她向强势，在生意场上说不二，没人敢忤逆她话，偏偏总是在儿子身上四处碰壁。
付泊如握着手机没松手，抬头与她对视，平缓语调中带上些许冷意：“跟你说过跟多遍，不要干涉生活，什是对什是错，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有数？”许茵声音骤然拔高，“你有数你当年会跟个男在起？”
“男怎？”付泊如反问，“谁规定男跟男不能在起？”
“付泊如！”许茵气急，狠狠跺下脚，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抽出时间千里迢迢来到医院居然是来跟儿子吵架。
许茵深吸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付泊如身体还没完全恢复，她不想跟他现在吵。
偏偏付泊如似乎还嫌给她刺激不够，淡淡地说句：“性取向就这样，以后也改不。”
他要不是还在病床上，许茵这时候早揪着他领子骂。
“你给闭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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