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擦手动作顿,而后若无其事地把卫生纸扔进垃圾桶,良久之后才清清嗓子说:“好。”
“好?”付泊如挑眉,用目光询问。
陈墨没吭声,拆开其他几个袋子,里面是几个清淡小菜,他拿起饭盒夹口,递到付泊如嘴边,生硬地岔开话题:“吃饭。”
付泊如哑然失笑,被他瞪眼,笑意更深,不过还是听话地吃口。
吃完后陈墨不紧不慢地收拾桌子,把垃圾都清理干净,没再接着逃避现实,叹口气说:“那这几天就不来,什时候……”
“陈墨。”付泊如轻声叫他名字,偏过脸,定定看着他,声音平缓:“早晚会有这天。”
“……”陈墨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起手,嘴唇动动,似乎在犹豫,最终还是摇摇头:“你父母当年……非常坚定地要离开你。”
虽然付泊如已经明确且坚定地表示过当年事他不会在意,但如今再次把这件事说出口,陈墨心里仍会不由自主地泛起复杂难言酸涩。
他潜意识里直没能忘记付泊如父亲当年对他说话,也没办法真说服自己对往事释怀。
陈墨抬头勉强对他笑下:“等你出院再说,现在时机不对。”
付泊如轻声说:“这次有,你不是个人。”
他顿顿,笑得有些意味深长:“而且时机正合适。”
……
之后几天,陈墨每进病房前都要从窗户往里瞄眼,确定里面除护士没别人后,才神态坦然地从正门走进去。
他到底还是不敢面对。
付泊如看破不说破,反正许茵还没回来,暂且由着他来。
他伤虽然不是特别严重,但当时被刺得皮肉翻滚,缝合后还是有些狰狞,来给他换药小护士每次见都要倒吸口气,接着眼眶红,嘴撇,默默流着眼泪给他包扎。
小护士那天被他护在身后,面对突发状况根本没反应过来,吓得失声尖叫,转过头看付泊如跟赵杰鲜血直流,当即就崩溃,之后缓很久才缓过来,同事让她去休息,她坚持要帮两人处理伤口,心里对两人又是心疼又是感激。
医闹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不小轰动,凶手已被刑拘,案件处理结果公布后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口气。
而作为当事人付泊如,却在得知消息后反应平淡。
对于医闹行为他无法原谅,但对于躺在重症监护室患者,他仍平静地履行自己作为医生应尽义务,每天都会有护士向他转达病人情况。
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老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并不知道自己子女在外面犯多大错。
病人无辜,医院仍在尽全力挽救他生命。
那天吃完饭,两人有搭没搭地闲聊,陈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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