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”
傅南岸叮嘱池照照顾好自己。
也只能反复叮嘱池照照顾好自己。
傅南岸不在池照身边,他定闹钟,每天都会按时提醒池照吃药,提醒池照加衣服,带雨具,但更多,他做不什,他很多次都想飞过去看池照,但他确实太不方便出去,也怕给池照添麻烦。
这种无能为力感觉让人疲惫,而池照病情则更让人揪心,晃周过去,池照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些,池照身体向来很好,但这次病魔来势汹汹,也或许是前段时间他用力过猛,现在终于要在身体上被报复回来——池照病倒。
感冒诱发心肌炎,池照直接晕倒在实验室里。
急性发作前几天其实身体已经有预兆,但池照没说也没太当回事,或许是医生这个身份让他对自己身体太过自信,也或许是因为他心思还扑在项目上面,他连续胸闷气短好几天,却只当做是普通感冒处理。
晕倒前秒池照正在和傅南岸打电话,刚忙完天实验他连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,他嗓音里带着重重鼻音但他依旧笑着跟傅南岸说话,下秒,他却突然噤声。
紧接着是声闷响。
——“池照?”
傅南岸急促地呼唤着他,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。
——“池照!”
傅南岸心下子就揪起来。他拼命按着手机想要看到那边发生什。他太用力,他眼眶被睁得生疼,但他眼前依旧是雾蒙蒙片,他都看不见。
看不见,也做不,什都做不。
他想打报警电话,但国内电话根本无法打到那远,他试着联系池照老师,对方手机却直占线。
最后,傅南岸只能选择最原始也最笨拙方法,他给池照老师留言,然后定最早班去那边机票,他手指在止不住地颤抖,好几次才按下确认键。
打车去机场,在工作人员帮助下登机,傅南岸拄着盲杖踉跄地走在路上,每步都走得艰难。
他很着急,但他走不快,盲人出行确实太难,不只是前路漆黑,还有旁人不理解,当傅南岸在机场工作人员引领下走特殊通道登机时,他清晰地听到身后乘客义愤填膺地说——“个盲人还出来干吗?这不是浪费社会资源吗?”
还有人轻嗤着说:“盲人就有特权?就可以走特殊通道?”
当然也有人热心地上来帮忙,也有人窃窃私语,七嘴八舌议论与傅南岸此时焦急焦急心情糅合在起,百般滋味。
他张口想要解释,想说自己爱人晕倒,他是要去找自己爱人,但他其实能猜到那些人会有什样反应。
——“你个盲人去有什用?你能照顾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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