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教授就在旁边坐着,看到这张熟悉脸时脸色马上就变:“这小孩儿也是来找们咨询吗?”
赵婶还不知道发生什事,连忙应声道:“辛苦各位大夫们,们家元良是个好孩子,请你们定要帮帮他。”
她语气太恳切,带着农村妇女特有朴实,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钱教授原本那积攒火气便也没地方发。钱教授抬眼打量她半晌,最终叹口气:“行吧,们可以帮他看看,但有件事得先跟你说下,这小孩儿刚——”
“不看!谁都不看!”元良突然开口,双漆黑眼睛死死地盯着钱教授和几个实习生,面目凶狠到恨不得上来把他们都打顿,“谁要你们看?骗子!”
情绪激昂患者他们不是没遇到过,但元良似乎格外激进,他手里还拿着刚才扎车胎针,伸手就要往钱教授手臂上戳,钱教授躲避不及,手背直接被划开条大口子,鲜血瞬间就渗出来。
“你这孩子!”赵婶心里慌,连忙伸手去拉他,其他几个实习生也帮忙起拉,元良却像是个小牛犊似有着无穷无尽力气,很快挣脱掉众人跑走,还边跑边骂,他口音带着些方言调调,几乎把本地最恶毒脏话都骂出来。
他话确实太难听,哪怕有些词听不懂你也知道是极其恶劣诅咒,大嗓门喊声回荡在义诊区周围,周围来咨询人议论纷纷,钱教授脸色不太好看。
而比起钱教授冷脸,赵婶更显得着急,她边转头想去找元良,边又还惦记着要和钱教授道歉,团团转得跟热锅上蚂蚁似,池照赶忙上前拉住她:“别急赵婶,咱先把元良找回来吧,省得他跑丢。”
钱教授也摆摆手:“去吧去吧,其他事会儿再说。”
人生地不熟,元良其实也跑不远,他到底对赵婶有几分感情,赵婶呼唤着寻找着,最后在片玉米地里发现他,他身上全是泥巴,神情满是戒备,赵婶不敢再贸然带他去见医生,把他安顿好之后,只身人回到医疗车上。
彼时傅南岸正帮另位患者看病脱不开身,赵婶还是和钱教授聊,两人沟通完之后赵婶脸期待地看着他:“怎样大夫,这孩子能治吗?”
钱教授沉默会儿才道:“情况比较复杂。”
元良情况确实复杂,现在他抗拒任何人靠近,心理治疗是个漫长而持续过程,要治疗这样孩子必须制定详细计划并进行长期疏导,只可惜他们现在是义诊,在这里停留时间不过几天,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任务,不管谁来都是样,钱教授问赵婶:“你们有意愿跟们回去治疗吗?”
赵婶犹豫会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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