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时窗外阳光正好,个爷爷正推着棉花糖车从他眼前走过。
池照低头问知知:“想吃棉花糖吗?”
不等知知回答,他便自顾自站起身,“哥哥小时候没人喜欢,没人在意,那就自己喜欢自己,那时候最想要就是能吃块棉花糖,从来没有人愿意给,但是现在长大,想吃多少块都能吃——哥哥现在也给买给你。”
说不恨是不可能,那太假,那些伤痕全都烙在记忆深处,直到现在池照还会时不时从噩梦中惊醒。
刚到福利院时候他身上全都是伤,血水混合着泥巴衣服都黏在伤口上,福利院老师问他疼不疼,他疼得直吸气,但还是果断地摇头说:“不疼。”
命运总不是公平,有些人是先天疾病带来缺陷,有些人是原生家庭带来伤痕,高矮胖瘦,各不相同,但池照从没放弃过自己,他是想往前看。
池照笑着走到门廊:“等着,哥哥这就给你买个最大棉——”
话到半,池照突然噤声。
门是开着,傅南岸不知何时站在那里。他单手拄着盲杖,就这静默地看着池照所站方向,浅灰色眼眸像是浓郁拨不开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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