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,总算把话说明白。说是想请贺闻宵讲戏,其实就是想看看他态度。
贺闻宵笑声,说:“还想请你给讲讲戏呢,你那戏演不比好?”
这话说得可真就是半点余地不留,沈泽西脸色白,说不出话。
贺闻宵玩完把游戏也累,揉着脖子站起来。
沈泽西依旧站在原地,那眼神又委屈又可怜,贺闻宵嗤笑声,正色道:“想演戏就沉下心来演戏,年轻人别太浮躁,别都是虚,只有作品才是实在。你要是不听也没办法,不过别把主意打到头上,最烦跟别人捆绑在起炒作。”
说完他顿顿,视线扫下温虞,补句:“但也有人例外。”
下午天色越来越阴沉,天气预报上显示有雨,剧组等下雨等半天,总算见到雨点。
雨下空气更闷,这种天没有空调就是活受罪,但没办法,拍外景条件都好不到哪去,干行就要吃行苦。
接下来是贺闻宵跟温虞对手戏,就在雨里拍。
雨越下越大,时半会停不。摄影师都穿雨衣,机器也都遮好,全场就温虞跟贺闻宵在雨里淋。
“各就各位!都准备好吗?”周荏平拿着大喇叭在屋檐下喊,“Action!”
滂沱雨在低矮屋顶上笼罩层雾气,小巷空无人,四周除雨声还是雨声。
袁齐推着辆摩托车从拐角冲出来,他身上全湿,头发耷拉着,脸上胡子拉碴,明明才二十几,看上去仿佛老十多岁。
“你等等!”路沅白紧跟着跑过来,手里拿着件雨衣,被雨淋得都睁不开眼,“这大雨淋着多难受,你快穿上这个。”
袁齐根本听不进去他在他什,满脸焦急道:“这车是不是没油,怎骑不动!”
“你别急,看看。”路沅白身上也淋透,使劲扭开油盖看眼,确实没油。他紧紧皱着眉,表情也好不到哪去,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袁齐,“车没法骑,只能打车,路口那边车多,跟你块去。”
“你去干什,回家!”袁齐把车扔他身上,转身就往路口跑。
他刚刚接到他爸打来电话,说是奶奶病情恶化进手术室,医生说情况不太好,家属得做好心理准备。
自从他十七岁跟家里出柜,他奶奶就被气得病不起,这些年直吃药,非但没见好,反而耗到油尽灯枯。
路沅白在他出门之前把两张银行卡塞进他兜里,里面是两人所有积蓄。
去北京创业失败后两人又回老家,在破败巷子里租间房子,赚钱不多,这几年省吃俭用就是为买房,将来能有个稳定住处。
给银行卡时候路沅白没有半点犹豫,这事说到底也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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