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,大多是她自己平时常待的那几处,只要一点点花粒就能持久地散发出那种不绝如缕的香气。
“我从前在南方长大。”叶母似乎是闲聊的口吻,可能是因为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,于是出于待客之道也不能完全地无视对方。沈榭看着她走进来,果然从书柜后面取出一个小盒子,把里面已经干透的花串取出来,再把新的手串挂上去:
“小时候家里的阿姨会用这个花串成项链和手环,直到现在也还是很喜欢。”
叶母换好花串转过身,似乎有一点赧然的样子:“见笑了。”
她从书柜那里往回走,路过沈榭的时候似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:“叶沉是个好孩子。”
Omega的声音和脚步都很稳,带着轻飘的尾音好像都没有一丝波澜:
“如果他能找到喜欢的人,我也会很开心。”
——从这里到对方走出门去,沈榭直到这个房间的那扇门在面前轻轻合上,才有些从那种震惊到有些断带的状态里回过神来:
刚刚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的,居然就是叶沉的母亲。
因为Alpha的关系,他不可避免地也对叶沉背后的家庭有过一些想象,或者是模糊的猜测,但无论是哪一种设想中,叶氏的“女主人”似乎都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对方当然具备一个大家族出身的Omega的所有气质和优点,甚至到了这时沈榭已经和她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,也依然不能否认这一点。
但与此同时对方身上那种因为过于精致反而显得易碎的特质,甚至那种绝对的完美无瑕,却也好像一个会笼罩在人心上的阴影,因为暂时无法看破,反而无形之间形成一种说不出的压力。
以至于连那句关于“喜欢的人”的描述,都没能在这时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记。
甚至有一瞬间沈榭忽然想到,叶沉对自己的好意里,有没有那么几分之一的因素,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恰好是这一个味道呢。
所以以为自己也应当是这样的Omega。
这样一想又有些好笑,一个被深宅大院里的Omega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地怀念着的的味道,Alpha本人或许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,但又不可避免地深刻在意识中。
甚至叶沉的母亲——沈榭忍不住想,她会想念真正的白兰花吗,那一串盛开在南方的宅院里,带着初夏时节清新潮湿的水汽的娇小鲜花,从来到北方之后就成为只能残存在屋角暗匣中的幻象。
应该是想念的吧。可是作为Omega从一个玻璃盒子来到另一个玻璃盒子,或许一生所爱也都好像雾里看花的宿命。
那个从前就隐隐困扰过他的问题很难不在这时重新回到脑海:或者只是单纯地因为“是一个Omega”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