捆在柱子上。
“侠士!侠士!你冷静些。”唐知钏惊魂不定中向下看去,待看清绳子时愣片刻。
三指粗细麻绳,竟是码头船夫才用纤绳。
他又偏头朝窗看去,外头已经蒙蒙亮,若仔细听,便能听到码头上船夫齐齐喊号子声音。
唐知钏脑袋里突然想到个人,脱口而出,“阁下可是罗大侠!”
系绳结动作顿,沈岚干脆把绳子解开往地上丢去,“不知道唐大人在说什?”
见沈岚拒不承认,唐知钏更加确信自己猜对,逮着人开始顿猛夸,“谁人不知码头罗大侠!来无影去无踪!劫富济贫!除,bao安良!”
沈岚拉长嗓音“哦”声,“唐大人这兴奋做什?就不怕劫你去济贫,除你好安良?”
唐知钏笑得像只眯着眼狐狸,“罗大侠才不会无缘无故要人性命,敢问罗大侠今日找,所为何事啊?”
听唐知钏口个罗大侠,习青疑惑地朝两人看去。
沈岚冲习青眨眨眼,坏笑下,待转过身时又恢复正常,“且问你,你身为户部尚书,活苗税事,可是你主张?”
“哪能啊?”唐知钏苦不堪言,刚刚受过惊吓身子使不上力气,于是干脆盘腿坐在地上,朝沈岚大倒苦水,“圣上说要建仙岛行宫,可国库里哪儿那多银子,于是在圣上旨意下,开始征收活苗税。”
习青斥道:“你们倒是有钱,你可看见上京城外尸横遍野!可看见稚童丧父丧母流离失所!”
唐知钏眼神渐渐迷茫,盯着虚空处出神,半晌才喃喃出声:“也不想这样,可没办法,罗大侠有所不知,起初不同意圣上行活苗税,这会儿坟头草都三尺高。”
唐知钏把官做到这大,深知个道理,在朝为官,不定有胆识,不定有本事,但定要会看形势会站队,那时上京城人人自危,他为保命,不得不与沈靖为伍。
“那唐大人现在可好过?”
“好过?”唐知钏苦笑,“哪里好过,天天提心吊胆,不知何时那把刀就落在自己头上。”
沈靖将民脂民膏搜刮干净还不知足,又将手伸到文武百官府上来,他这些年珍藏字画,也全都捐进宫中。
“张乾宁愿烧死在城门口也不愿同沈靖苟且。”习青举起手中泛着银光刀,在唐知钏胸前不住比划着,“而你们……跟沈靖样,都是丘之貉,沆瀣气,蛇鼠窝!”
沈岚突然挑挑眉毛,习青这回居然连三个成语都没说错。
唐知钏往后躲躲,声音几乎带上哭腔,“同张大人不样啊!张大人无儿无女孑然身,还有、还有那跑出去楼儒祥和高程,哪个不是人吃饱全家不饿?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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