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儒祥躺在地上,手脚瘫软,面如纸色,眼看着是活不成。
习青甩去尾巴尖水,走到他跟前看眼,诚恳建议道:“你活不,不如直接咬断你脖子,给你个痛快?”
楼儒祥:“……”
他哆嗦着嘴皮子,半晌说不出句完整话,“、……不该,不该轻信沈靖,他、他就是个,疯,子。”
“他说什?”习青追问。
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楼儒祥早已悔断肠子,他吊着最后口气,也要把沈靖做事说出来,“他说、他说要带们,去、去仙境,大家都……都信,不信也已经叫他、杀。”
“那仙岛行宫呢?”
“仙岛行宫……”楼儒祥像是听说什天大笑话,“仙岛行宫,就是个幌子,就是个幌子,就是个幌子……”
说罢,他浑身打起冷颤,没多会儿便僵硬着身子倒下,双眼怒瞪,死不瞑目。
“死?”听到没动静,席朝从习青身后走上前。
“嗯。”习青转头看他眼,“你不是在上京?怎来这里?”
“沈岚前几天秘密搜城,估计是叫你整怕,经人提醒,出城避避,结果刚好看到他半夜偷偷摸摸从城墙上跳下来,所以就跟上来看看。”
说罢他爪子伸,将楼儒祥衣裳划开,“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东西,值得沈靖人跑这远过来杀他。”
习青上前,在楼儒祥衣裳里搜寻片刻,最后于内衬中找到张纸,虽然字迹已经被河水泡得模糊,可看清上头画着上下两层高楼,他还是眼就认出来。
“这是仙岛行宫。”
席朝凑过来看,“这仙岛行宫到底在什地方?难不成真建在仙境?”
“他都说,是个幌子……”嗅到浓重血腥味,习青瞥眼席朝伤口,“跟来,先给你处理下身上伤。”他把纸咬在嘴里,转身走到窗子下面,后腿发力,下就跳上二楼窗户,席朝也跟上跳上去,前爪跃上窗台时,又“嘶”声。
“很严重吗?”习青把纸展开晾在桌子上,跳上床去穿自己衣裳。
“不严重。”席朝回答,舔舔流到爪尖血珠,“叫琴弦甩下而已,又是在水下,能有多大力?”
“沈靖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用琴弦杀人,之前怎从未发现?”
听习青话,席朝舔爪子动作顿,语气有些怪异,“谁知道呢?谁知道她是沈靖什人?”
这时习青已经在床上穿好裤子,他跳下来,递给席朝条干净长裤,“你好像不太高兴。”
“没——”席朝下意识反驳,笑着回话:“又与无关。”
他这笑,露出口白牙,习青看着他,缓缓问道:“你牙呢?”
席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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