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。
“干粮已经不多,现下又是冬季,连只雀儿都见不着。”
席朝同习青说悄悄话,两人站远远,看着其他几个小孩在互相闹腾。
习青点点头,他当然知道干粮不多,他跟席朝也已经很久没能吃过顿饱饭。
“先紧着他们吃。”
席朝叹口气,“也只能这样。”
几人又扛着风雪走段路,年纪最小老八突然坐在地上,嗷嗷大哭起来。
习青停下,把老八扶起来,“你怎?哪不舒服?”
老八边哭边喊:“饿——”
习青打开老八口袋看眼,干粮早就没,连渣渣都被舔得干二净,他又挨个检查其他人口袋,几个年纪小管不住自己嘴,干粮也吃几乎不剩。
习青在心里估算片刻,然后做个决定,“席朝,老三老四,们几个干粮剩多,分给他们些,他们还小,饿坏身体不好。”
说着,他把自己兜里所有干粮都递给正在哇哇大哭老八。
席朝见状,从兜里掏出自己那块,塞进习音音手里。
习音音懂事,往外推推,“二哥,不要,还有吃,这个你留着吃。”
席朝直接转身走开,“拿着,二哥能抓兔子,饿不着。”
老三老四也不过十岁,他们对视眼后,老三走上前,把干粮掰开,将大那半递给老六。
而轮到老四时,他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习青喊声,“老四,给老五分点。”
老四不动。
席朝也劝:“老四——”
老四突然大喊起来,动静之大,连旁抽抽搭搭老八都被吓到忘哭。
“省下来干粮凭什给他!就凭年纪比他大?就比他大点而已!再说,他就是个白眼狼,从要回去救臧爷爷那事早看出来,他就只顾自己,才不管别人死活!把干粮给他,他还以为理所应当呢!”
老五双颊凹陷,脸色铁青,就这声不吭任由老四骂。
老四骂也对,他知道自己就是那样人,胆小怕事,自私自利,他也学不来他们几个那样舍己为人大公无私。
习青深深叹口气,走到老四跟前,“老四,给老五分半,答应你,很快就会找到吃,不会让你们饿肚子。”
这时习音音站出来,“二哥干粮都给,给五哥分。”
“不用!”见年纪比他小习音音主动分干粮,老四别扭地板起脸,把大半干粮塞进老五口袋里,又跑旁兀自生闷气去。
习青看眼老四背影,什都没说。
他这时还不到十四岁,比其他七个人大不多少,因为臧爷爷句“当哥哥”,便把这份责任担到现在。
以个少年眼界和认知,这种情况下,他找不到个平衡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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