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平安从来没有过这难受又煎熬时候。
秋余声那晚走以后不仅没回来,电话也打不通,简平安很难保持平稳心态继续住在他家中,可又怕如果秋余声在他离开以后回来,看见他违背约定回自己家,肯定会不开心。
他思来想去,守着时间呆到秋余声原本应该走那天,电话仍然没有反应。简平安就收拾好自己东西,仔仔细细给秋余声房子打扫遍,撕张他本子给他留字条。
字条上面字划很多次,简平安似乎想说些感激话,但他发现他怎也组织不好漂亮语言,所以最后就变成六个字,走啦,谢谢你。
简平安很难过,他虽然想过世上没有不散筵席,朋友之间再好也不会永远都在起,可是这天来太快,他还是不能马上适应。
况且怎会有这样朋友,声不吭地就消失掉呢?
他回到自己家里,之前想法果然应验,他不是那好运地正撞上简云杰回来。简平安立在门口,拽着自己书包带,略显紧张地叫声:“爸爸。”
简云杰把屋子里搞得烟雾缭绕,酒味熏天,简平安闻就不舒服。他怎这讨厌这个男人,讨厌到简直可以算得上恨,不是他变成这样以后才讨厌他,简平安知道自己内心想法,在简云杰还没有这,bao躁,勉强算得上位“父亲”时候,他就已经很讨厌他。
他从小就不喜欢简云杰碰他东西,也不喜欢他来接自己放学,他举动都遭受过简平安审视——那是种没由来恨意,简云杰大概不知道他生个懂事就知道讨厌他儿子。
现在他变成这幅样子,对简平安和贺云帆都造成难以磨灭伤害,简平安只会更加厌恶他。
可他们应该有血缘联系,他讨厌自己爸爸,他基因却在无形中强调他应该克制自己怨恨,两种对立情绪在他身体里冲撞,导致他在面对简云杰时,常有种想呕吐冲动。
简云杰并不是随时都会发疯。他五年前在工厂因为意外丢两根手指头,后来又把得到赔偿金拿去做投资被人全部骗光,从那以后,在简平安看来,他就不怎正常。
酗酒,家里还有积蓄时候他常常买酒,后来觉得不过瘾,就开始和向随口抱怨贺云帆动手。
他像颗随时会爆炸地雷,埋在简平安身边,在简平安确定自己能找到安全抬脚方式之前,他只能次又次低着头从简云杰眼皮子底下走过去。
譬如现在。
沾满灰尘和烟灰水玻璃烟灰缸砸到简平安腿上使,他正在出神思考他手机有没有藏好。
疼痛感觉稍迟步才来,简云杰胡子拉碴脸上冒出丝冷笑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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