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茶盏轻轻搁在桌面,站起身,道:“原来表哥知道丞相和淮安王沆瀣气,若不先下手为强,等他们发难时候,就晚。”
听着谢祯毫不在意语气,些往事在纪裴脑海中闪过,几年前四皇子在猎场坠马摔断腿,还有更早时候刚出生没多久六皇子不慎坠落池塘早早夭折,这些原本是意外事件,纪裴如今想来只觉得后背发凉,他抬头,怔怔问谢祯,“四皇子和六皇子是不是也和你有关?”
谢祯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模样,好似死残人并不是他兄弟,他道:“没错,是干,四弟性子太张扬,六弟嘛,因为长得最像父皇,生下来就深受父皇喜爱,自然要防范于未然。”
纪裴站起身,对着谢祯惊骇道:“你已经是,又何必赶尽杀绝!”
谢祯转过身,直直看着纪裴,眼中射出寒光,“又如何?父皇亲兄弟,从前也是,还不是死在父皇手中,父皇从个不受宠爱皇子步步成为储君最后坐上皇位,这样成功例子,焉知不会变成他们学习榜样?表哥,你只看到做风光无限,可曾看到惶恐不安?若是太过仁慈,来日死不明不白人就是!”
纪裴听着谢祯话,长久沉默,皇室残忍他虽有所耳闻,可是如今亲眼所见又是另番心情。谢祯,他表弟,比他小不几岁,小时候常常跟在他身后,每每他从军营回来,谢祯总要拉着他比试番,谢祯身上骑射功夫,有七成都是纪裴教,纪裴从前就知道他心思重,可他没想过,他心思居然已经重到这种程度。
双手沾满亲兄弟鲜血谢祯,还是从前那个天真可爱弟弟吗?
可是无论如何,谢祯终究是,而他纪裴,从出生在纪家那刻起,就意味着和皇后以及拴在条绳上。
纪裴虽然痛心,但也无权置喙,他只能失望道:“殿下有殿下打算,是长陵僭越。”
谢祯看着窗外雨,缓缓道:“父皇中午醒次,说句话:逆子,不可放过。之后又晕过去,现在大哥已经被关进大理寺大牢中,瑾贵妃被褫夺封号,禁足宫里,豫王府很快也会被封锁起来,表哥,们不动兵卒,大获全胜。”
“恭喜殿下。”纪裴淡淡道。
“直以来若不是有表哥做坚实后盾,也不会这成功,表哥,你年纪也不小,该为纪家香火着想,总不能直拘着竹清,竹清天真烂漫,不适合在侯府生活。”
谢祯语气很轻,甚至还带着往日亲近感,就像是劝导表哥早日成婚普通人家孩子,纪裴却听得心头震,寒意自后背生起,很快遍布全身,谢祯话说到这份上,已经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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