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白薛矜怎总是跟两个女人作对,但他也没有阻止,他知道,这件事越阻止,薛矜越来劲,他想做事还是让他如愿去做比较好,更何况,查下两个人身份,对纪裴来说,并非坏事。
薛矜有些舍不得离开沉风阁,然而如今纪裴已经恢复意识,他不能再趁着他昏迷不醒,赖在他身边过夜,只能先回溪云斋。
柳枝已等候多时,见他回来,又是上点心又是奉茶,薛矜抻着腿坐在暖阁里,面吃点心,面琢磨这些事,该从哪里下手查。
盘点心吃完,他拍拍手,叫来四喜,四喜欢天喜地来到薛矜跟前,笑得讨巧,“少爷您都多久没找奴才,还以为您忘奴才呢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薛矜拍下四喜脑门,勾勾手让他靠近,四喜忙凑过来,薛矜对着他耳朵低语几句,四喜边听边点头,薛矜交代完,四喜行个跪礼,做个滑稽动作,夸张道:“少爷放心,奴才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“臭德行,滚吧。”薛矜被四喜逗笑,用脚轻轻踢下四喜屁股,躺回去继续琢磨事。
沉风阁这边,纪裴听东宫真相后,也毫无睡意,纪裴生在侯府,又和皇后有层亲戚关系,他知道皇室之中没什兄弟情可言,母同胞尚且还有反目成仇时候,更何况是同父异母,在皇位面前,多得是兄弟相残弑兄弑父例子。
他虽然不似薛矜那样不谙世事,但他从小在军营长大,对皇宫中尔虞诈解也并不算多。
此前查到豫王这层时候他也震惊过,没想到表面云淡风轻识权利为无物人暗地里竟然也在肖想太子之位,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,自己先着道。
这件事是不是豫王做,他现在没办法确定,毕竟太子位子牵扯太多。
想会,纪裴扬声叫来葫芦,交给他块令牌和封信,低声嘱咐他,“你将信送到军营,交给蒋统领,定交到他手中,不许出差错。”
葫芦收好令牌和信,道:“奴才领命。”
葫芦走后,纪裴才躺下来,屋内燃着烛火在夜风下轻轻晃动着,忽明忽暗,纪裴觉得侯府像个被人细细包裹住网,他们所有人都是那人网中之鱼。
或许不止侯府,整个纪家军也成刀俎上鱼肉。
对侯府和军营调查兵分两路,都在暗中进行着,被压制住毒性后,纪裴身子日比日好,侯府迎来表面上派祥和。
除夕就是在这派祥和中悄然而至。
往年除夕,宫里都会举行夜宴,宴请皇亲国戚和公侯伯爵,今年也不例外,镇北侯府身份尊贵,必然在受邀之列,此前,是镇北侯携夫人及世子起赴约,今年情况不同,纪裴仍在病中,又多个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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