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也低着头快步离开。
薛矜去到侯爷院子时候,侯爷在外办公未归,夫人正在小佛堂礼佛,见到薛矜,忙由丫鬟扶着走出来,把拉过薛矜手,心疼道:“孩子,辛苦你。”
薛矜甜甜笑,露出个小酒窝,“母亲,不辛苦,这是应该做。”
他这声“母亲”叫侯爷夫人直接傻眼,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,薛矜又叫声,夫人才忙尴尬应声,拍着他手,直说辛苦。
两人在桌前坐下,夫人问起纪裴病情,薛矜想想,没有将中毒真相说出来,只是说纪裴还是老样子,夫人心里虽然着急,但是想着薛矜也不过才进府日,就算真有效果也不会这快,于是好言好语地安慰薛矜半晌,也是安慰她自己。
薛矜被夫人留下同用晚膳,从夫人院子出来,天色已暗,深秋夜风带着浓浓凉意,迎面吹来,薛矜忍不住打个喷嚏,柳芽忙将直拿在手里披风给薛矜系上,关切道:“少爷昨晚就没休息好,今日回溪云斋好好休息下吧,世子那里奴婢和画梅会照拂好。”
薛矜摇摇头,还是径直往沉风阁去,画梅正熬药要给纪裴端去,薛矜上前拦下,亲自接过,画梅等人只好退下。
薛矜端着药碗人走进内室,坐在纪裴床边,先用鼻子闻闻碗里青黑色药汁,又拿勺子尝小口。
他跟着仙道学医多年,医术虽不及仙道厉害,这碗药成分尝过后还是能分辨出来,里面只有些补气养神药草,多是人参当归之类,并无害处,薛矜才勺勺喂给纪裴。
药汁不能完全送进纪裴口中,些顺着嘴角溢出来,勺药要洒出来大半,薛矜拿帕子遍遍擦,最后不耐烦起来,将药汁口倒进嘴里,俯下身,嘴对嘴往纪裴口中送。
这回药汁倒是不再洒出来,药苦得很,薛矜舌头被苦发麻,他睁着眼睛看着熟睡中纪裴,没忍住,用舌尖轻轻刮刮纪裴唇角,紧接着,他就看到纪裴缓缓睁开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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