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夕阳烧烂漫瑰丽,把远处天都映得通红。
穿着北城中校服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往大门口走去,有不少头上戴着游乐园里卖恶魔犄角或者爱心发箍,手上抱着买来纪念品。
这种充满青春气息场景里,混入四个两手空空人。
严亦疏背上运动包里已经空,只放着在鬼屋拍照片,带来零食已经吃得干二净。他们什纪念品都没买,甚至陈毅已经有点哈欠连天,想要赶紧回去睡觉。
严亦疏手机震动下,是徐易平发来消息。
难平:疏哥,你们回学校吗?
难平:今天晚上去戳ball吧
……
严亦疏看见消息,迟疑两秒,回复个好过去。
他倒是已经有很久没有打过台球。
看今天陈毅他们这个样子,应该不会再出去活动吧?
如他所料,上大巴车以后,陈毅下子倒头就睡过去,祁杨也打起盹儿。
靳岑倒是精神,他们对视眼,发现彼此都没有困意,就起打几盘排位。
大巴车走走停停,严亦疏打得有些晕。
盘结束,他按灭手机,把头靠在椅背上,打个长长哈欠。
“累?”靳岑见他不玩,也把手机收起来,声音平淡地问道。
“有点。”严亦疏揉揉眼睛,语气慵懒,“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靳岑阖上眼,简单地回应。
倦意像潮水样席卷整车人,玩天年轻人此刻难免疲惫,都纷纷睡过去。
严亦疏本来只是想闭着眼睛休息下,不小心也陷入梦境。
等他再睁开眼,车已经停在学校门口。
此时北城天已经完全黑。
“小严老师,再见!”陈毅睡眼惺忪地和他挥手告别。
严亦疏背着包,和他们点头告别,回学校骑上自己单车,赶回家里。
换身行头,匆匆弄个发型,严亦疏变身北城这个大都市里名帅气潮流小子,打车去到徐易平说台球馆。
严亦疏穿件黑色潮牌卫衣,外面是军绿色工装外套,条水洗破洞牛仔裤,蹬双椰子鞋。
他双腿又细又直,在川城时候不知道惹过多少小姑娘羡慕嫉妒。
台球馆在商业大厦里,旁边还有家桌游店,连在起。
坐电梯上去,严亦疏看眼镜子里自己。
梳成三七分黑色短发,顺刘海因为没时间打理,细碎地垂在脸颊旁。严亦疏伸出手拨拨自己刘海,镜子里可以看见他尾指上戴个银质戒指,中间有个圆形缺口。
严亦疏给自己这赶工出来造型打个不上不下七分。
推开台球馆门,里面还算宽阔,装修得是公路风,墙壁架子上还挂着单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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