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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找个大夫,朕有事要问他。”
城外嵇水。
如今正是春季,上游化冰,下游水流湍湍,眼看着水位日比日高,直至漫过两岸坡地。
“少爷,大少爷正是这个时节出事,们找船夫打问下,这时候河底下水都是打着旋儿,谁都不敢下河,更遑论那打捞水捞子们。”
言下之意,若想下水底去找人,需得等汛期过去。
顾潋没说话,心里也明白现在不是什好时候,他在嵇水边看三天,也找人试过下水,可险些被卷走后只好放弃。
“顾洋,你带人沿着嵇水往下走十里,周遭村子挨个打问,记得态度好些,打问时找个其他由头。”顾潋吩咐着,“十里过后就不必打问,大哥水性并不好。”
若还活着,十里之内便能上岸,十里之外,等汛期过去再同打捞。
顾洋附耳过去,“少爷,往下十里,凌霄阁人早已打问过,还没什消息,这会儿应该已经打问到二十里去。”
“二十里。”顾潋喃喃道,缓缓摇头,二十里太远。
想起什,他又问道:“那赵宁呢?赵宁有消息?”
若是能找到赵宁,说不定就能找到顾霄。
“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听那些有经验船夫说,或许河底有什秘洞,人都叫卷到秘洞里头去。”
“来不及,赵宁失踪,不管是死是活,赵沣那边势必要有动作,况且们已经出来太久,明日便准备回京吧,留下人继续找,剩下回驿馆各自打点收拾下。”
顾潋看眼西沉日头,转身上马,沿着河堤上小路往回走,踢踢踏踏马蹄声传来,叫他想起昨天赵赫说话。
“顾洋。”他偏头看向追上来顾洋,“三年前春猎,皇上也去?”
“去。”顾洋十分笃定,“先帝叫皇上去猎兔子,皇上还没等上马,就崴脚。”
顾潋:“……”
他嘴角噙起抹若有若无笑,心中暗道声无聊至极。
“少爷,您跟皇上?”
“嗯。”
嗯?顾洋看着顾潋背影,然后挠挠头。
嗯是什意思?
回城之后,顾潋没有立马回驿馆,而是去大辽万人坑附近看看。
还未接近万人坑,便在周遭看到许多裹着草席尸体和几堆白骨。
顾洋给顾潋递张湿帕子过去,“少爷,这些年过去,这儿已经成乱葬岗,家中没人帮忙下葬,没钱买棺材,就找张草席子裹着丢在这里头。”
顾潋摇摇头,没接顾洋帕子,只是坐在马背上远远看眼。
“万人坑里头可查过?”
“进嵇城便查过,全是白骨,没什有用东西。”
若是当年立马查探,说不定能发现什,可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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