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潋立马道:“刘霈,淞城人氏,平元十三年经人举荐任职军器监,时任军器监监丞……刘霈是吕肃人?”
姚永昶挑挑眉毛,这场景不管看过多少次还是会脸惊奇,他凑到顾潋耳边,语气里带些艳羡。
“顾潋,要不说当时学堂里就你学问做最好呢,要是有你这本事,也能回回拿头名。”
“谬赞。”顾潋脸上没什波动,他自小便过目不忘记性极好,是以没觉得这算什异禀天赋。
隔壁突然传来声娇笑嘤咛,竟是刘霈要开始做那档子事。
荣英涨红张脸,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捂起来,而顾潋则面不改色,又往墙边走几步。
“……刘大人,您买个官也才花千金呢。”
“呵呵呵,那都多少年前,现在千金本官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出手……”
听到这里,顾潋后退几步,盯着薄薄墙面不知在想什。
这时姚永昶凑上来提醒:“刘霈买官,就是从吕肃手中买。”
“不。”顾潋摇头,“是吕桥。”
平元十三年时吕肃年纪还小,那时平凉王吕桥风头正盛,刘霈这人,八九不离十是吕桥安排。
往朝中放自己人再正常不过,但凡势力大些大臣,不管是为自保还是为更上层,拉帮结派已是寻常事。
但刘霈这官……却是买来,更令人深思是,朝中还有多少人是像刘霈这样,花个千两银子就能从吕桥手中买个不大不小官职?
荣英脑子转八百个弯才转明白,他不敢置信瞪大双牛眼,细听下声音还有些颤抖。
“刘霈……买、官?”
姚永昶点点头,“不止如此,你那晚看到有人运兵器出城,估计就是刘霈安排。”
荣英千算万算也没算到,自己上任监察御史后第个要扳倒,居然是自己相识相交近十年同僚。
墙之隔已经热火朝天,顾潋朝二人做个手势,打算出去再谈,他走到门边,学着姚永昶动作往门上拍下。
“顾潋!那不是——”
姚永昶提醒话还未说完,顾潋脚下青砖突然腾空,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直直掉下去。
“扑通”声,周遭热水漫过头顶,顾潋脑子懵,饶是立马屏住呼吸,还是呛口水。
——这下居然摔进水里。
待他手忙脚乱扒着什东西从水面露出身子,才看清自己正坐在个浴桶里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顾潋闷头咳几声,仰头看眼屋顶,那里已然恢复原样,也找不出自己是从哪块砖掉下来。
“顾丞趁这时候来,莫不是想同起沐浴?”
身后突然响起道声音,顾潋身子僵,臀部肌肉紧绷之下,才察觉到水下不太对劲。
软。
他怎像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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