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孙通判,就是利用戎人贩卖私盐。”
卫博然沉吟片刻,“皇上意思是,果真如方知书父亲所说,是于高义和戎人有勾结,指使他们在方府纵火,想要杀人灭口?可他为什要这做,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……”
“不是于高义。”陆辞珩打断他,神色阴郁,“找人去查查那个王兴言,查他宅子、人脉和生意往来,再查查他和吕御史以及其他朝臣有没有什关系,查仔细些,这个人肯定有问题。”
卫博然应,当即就遣人去查。
想到这个王兴言是沈明安叔父,陆辞珩就心烦不已,沈明安和王兴言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事情,才导致沈明安当时在吴季同府门外见到他时,反应如此怪异又剧烈。
他做个手势,李行远悄无声息地行至他身前,负剑待命,陆辞珩微怔神,若是让暗卫去查,必定能将始末查清楚,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。
但与其这样,不如使点手段去牢里审王兴言,反倒会更快些。
思及此,陆辞珩和李行远吩咐几句,从门口走出去。
外边天色暗沉,风雪肆虐,陆辞珩嫌张凌动作慢,索性自己撑把伞,踏进凛冽风雪里。
大理寺狱在大理寺最西侧,陆辞珩盏茶功夫就走到,刚把伞收起丢给张凌,就看见柳和裕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两个狱吏旁,他手里伞上,雪水化水珠正顺着伞骨缓缓往下滴,在地上积起小洼水。
水滴声在空荡牢狱长廊上激起清晰回响,陆辞珩无端觉得有些心慌,拧着眉问他:“你怎在这里?”
柳和裕正满心焦急,陆辞珩忽地出声,语气又冷硬,把他吓得浑身震。
他转过身来,看见陆辞珩满身郁气样子,更是吓跳,在陆辞珩追问下,过好半晌才哭丧着脸说:“先生不让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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