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子审到现在,于高义点点坐实罪名,而王兴言却仿佛没有被牵涉进去,他依旧置身其外,唯所犯就是花银子买方知书。
不管是方才于高义自己所说是王兴言要他把这件事压下来,还是乔嬷嬷和方父指控,至少都能从侧面证实,王兴言买方知书,并且想方设法地将他留在自己身边,哪怕花大代价。
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证据证明这点。
可方知书那小个孩子,王兴言买他做什,何况他是从老鸨手里将方知书买过来。
自从方知书回到方父身边以后,精神状态都很差,他虽讲不出话,但是会手语,并不会像如今这般无论方父怎问,他都完全不愿意交流。
上京城中行龙阳之风,有达官显贵好娈童,且偏爱年纪小,方父并非想不到自己儿子在王兴言手里遭到怎样对待,可他没有证据,更难以启齿,做不到在公堂大殿上将这种话公然说出来。
方父腔怨恨无处宣泄,他想为自己孩子讨个公道,只能握着方知书肩膀,让方知书不得不看向自己,声音尽量平缓轻柔,循循善诱般说:“小书,你告诉爹爹,你是怎被那个人买回去,被带到他府上后发生什事,你同爹爹说说好不好,或者你写下来也可以……”
方父话都还没说完,方知书就像是受到刺激般,情绪完全失控,他眼中惊惧万分,做着手势,哀声央求方父,形容张慌又无措,稚嫩苍白脸上涨得通红,张着嘴哭,却发不出声音来。
方知书手脚并用着要从地上起来要往外跑,他使浑身力气,四肢挥舞挣扎,方父甚至都制不住他动作,勉强抱住方知书后,方父把他死死揽在怀里,也忍不住落下泪来,“小书,爹爹不问、不问……”
但方知书情绪并没有被安抚下来,直到审案结束,他都始终被方父抱在怀里,失控地大哭。
隔着十几丈距离,在屏风后沈明安仿佛都能感知到他崩溃无措情绪,而旁王兴言却好整以暇地从地上站起来,他甚至还不慌不忙地整理下自己衣冠。
沈明安只觉得讽刺。
乔嬷嬷当庭杖打五十,徒年;于高义被革职发配,而王兴言罪名只是在不知情情况下买方知书、帮方知书赎身,他愿意把方知书还回去,其余证据不够确凿,所以他罪名甚至还没有乔嬷嬷大,因此,只能将他关押十五日,以作惩戒。
连这都是因为有陆辞珩旨意,陆辞珩态度强硬,他认为疑点不清,所以将王兴言关押十五日,几日后再审。
否则按照律例,连十五日都关不满。
衙役押着王兴言从方知书身旁走过时候,方知书畏缩着往方父身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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