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把前因后果理清楚,又因为腹中孩子动静疼得弯下腰,眼前笼着团黑雾,脑中越发乱。
他紧攥着手中信纸,麻木地跪坐在地上,看着柳和裕小心谨慎地帮他把东西理好,放回到原处,关切地问他这是怎,沈明安张张口,却不知道要怎开口。
柳和裕费劲地把他从地上搀起来,直到坐上马车,沈明安都是浑浑噩噩,他看着眼前同自己坐在起柳和裕,怔愣地出声:“你不是要出门吗,怎也同起回宫……”
“快要年底,太医院忙不过来,范太医让这段时间都住到太医院里去给他帮忙,刚才出门也是想要往宫里去。”
沈明安自刚才看那封信之后就开始魂不守舍,柳和裕答他话以后,看着他样子忧心不已,忍不住多嘴:“先生,孩子快出生,范太医之前也说过,你千万要心绪平和,最近医术精进不少,绝对不会再犯混淆药材这样小错误,连范太医都时常夸,若你觉得有什不适,可以直接让人来喊,就在太医院,如果范太医不在,也能照看着你些。”
沈明安垂着眼,摩挲着手上信纸,轻轻地“嗯”声,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。
往沈府来回跑趟,沈明安回到广仪殿时已近日暮时分,陆辞珩还没回来,沈明安腰上又酸又疼,腹中隐隐作痛,胸口也闷得像是要喘不过气,他躺上床,盖着厚厚被子,还是觉得浑身都冷,止不住地打颤,怎也暖不起来。
他把自己蜷起来,整个埋进被子里,就这睡过去。
梦里是些光怪陆离画面,沈明安会儿梦到父母给自己过生辰,会儿又梦到父母那辨不出人形尸体、杂乱叫喊声和通天火光,他清晰地知道自己魇在梦里,却挣脱不。
就像年幼懵懂他隐隐约约知道王兴言对自己抱着是什心思,却根本无力改变。
每次在王兴言走后,沈明安都会干呕不止,他到后院打起桶井水,将双手浸在井水里,遍又遍地洗,但总觉得自己很脏,再洗也洗不干净。
那个晚上王兴言走得急,在他床头落罐药,沈明安小臂和手上都湿漉漉地在往下淌水,回到房间时天都蒙蒙亮。
床头柜上多瓶药,沈明安便猜到这药是王兴言在吃。
棕色陶瓷小药罐,不像其他药罐样在瓶身上贴着药名,这个药罐上面什也没有,甫打开,便有股腥气刺鼻味道,里面是十数粒黄豆大小药丸。
沈明安不知道这药是吃什,但下意识地,他把这罐药里药丸都给倒。
那天王兴言有个生意上应酬,沈明安以为自己难得地能松下劲来,好好地睡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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