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毕恭毕敬地将水盆捡起来,放回去,低垂着眉眼站到陆辞珩身后。
陆承景错愕地看着他动作神态,不可置信般怒喝:“张凌?!”
“张凌,你跟在朕身边三十余年,是朕步步提拔你,才有你今天位置!”
张凌闻言毫无触动,他垂着头,声音低哑却清晰:“皇上,良禽择木而栖,老奴也不过是择主而事。”
张凌是陆承景身边最信任人,他怎也没有想到张凌早已有异心,陆承景仰躺在床上,胸膛不断起伏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陆辞珩没什心思看他们主仆之情,他俯视着瘫在床上陆承景,好似在看蝼蚁般,将明黄懿旨在陆承景面前抖开,“懿旨都拟好,连笔锋都是照着你字迹写,你只要在上面盖个玺印就可以。”
“不可能,你别妄想,朕不会在上面盖章。”陆承景咬牙切齿道:“就算朕死你登位,你皇位也是来得不明不白,到时候有是人弹劾你,沈明安为人刚直挺正,名不正言不顺,他怕是第个不会承认你皇位!”
陆辞珩笑笑,“所以这不是来找你,让这皇位来得更名正言顺些吗。”
陆承景说也正是陆辞珩所顾虑,若不是担心沈明安和他生出龃龉,陆辞珩也不至于行事如此犹豫谨慎,筹备这久还迟迟不动手。
比起在这里和陆承景迂回反复地说,陆辞珩更想带着玄甲军直接攻进华兴殿,弑父篡位。
他不在意后世史书写他如何残,bao不仁、篡位夺权,却在意沈明安对他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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