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地下垂,半阖着眼,在陆辞珩怀里闷哼出声,精神越发衰落下去,身下血却怎也止不住。
陆辞珩头次感到这般无力,他后悔不迭,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蠢得过分。
沈明安自从东阳村回来起就直吃得很少,时常恶心泛呕,晚上也睡不安稳,他却还因为陆承景给沈明安赐婚事而去对他说那种话。
陆辞珩总是顽劣地想要沈明安多依赖他点,等沈明安真慢慢地习惯他存在,愿意靠近他,他却开始对沈明安若即若离起来。
他故意整整两个月都没去找过沈明安,就想着哪天沈明安会不会主动来找他。
可他其实日日夜夜都在想沈明安,陆辞珩都不敢想,他以为恰到好处抽离,对个人怀着孩子沈明安来说该有多难受。
桩桩件件累积起来,才让沈明安有孕都不敢告诉他。
陆辞珩后悔到无以复加,离诏狱最近便是三王府,他将沈明安带到自己府里时候,沈明安精神已经到达极限,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地抽搐。
他刚把沈明安放在床上,范太医就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赶过来,跟着同过来还有柳和裕。
“你是不是疯?!先生他怀着你孩子,你还让他骑马?”柳和裕见到陆辞珩就涨红着脸,咬牙切齿地骂他,“你知不知道先生前段时间大病场,到现在都没完全好全,那你呢?你之前不是天天来找先生发疯,这两个月他真需要你时候,你又在哪里?!”
柳和裕比陆辞珩矮上不少,他质问毫无威慑力,却让陆辞珩句话都说不出来,他站在那里,被无边自责和悔恨淹没,提心吊胆地看着范太医先从包里拿出样东西给沈明安喂,然后才搭上他脉,几息后眉头越蹙越紧。
“你给他喂什?”
“参片,他精神太差。”范太医责怪地看着陆辞珩,“他身体底子不好,现在又有小产迹象,哪怕现在保住,之后也有是苦头吃,建议最好还是落胎。”
陆辞珩有瞬间失神,心里撕心裂肺般疼,甚至都反应不过来范太医话中意思,到最后也只听到落胎两个字。
他僵立着,话绕在嘴边说不出口,忽然衣袖被轻轻扯扯,沈明安眼中片湿意,张张唇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落胎。”沈明安用尽全力倾起上半身,他扯着陆辞珩袖子,面色惨白如纸,声音气息都很弱,“知道你不喜欢孩子,自己个人生,个人养,不会让他来烦你,不要落胎好不好,求你,你让范太医救救他……”
沈明安喘不上气,顿顿,带着哽咽说:“他四个多月,都会动。”
沈明安极少向他示弱,陆辞珩弯下腰凑近他,沈明安每句话都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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