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为何要留宿?”
“请他留宿啊,看他精神不怎好,天晚,外面又下着大雨,就请他住晚。”
沈明安这段时间来确实直精神都不好,从东阳村回上京路上时常困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,陆辞珩上午去找他,看见他手搭在小腹上,眼中是不曾对他有过柔软神情,还以为他是在想杨小姐,顿时觉得理智都被烧没。
陆辞珩那些话没过脑子,他太解沈明安,知道什是他受不,于是专挑最伤人说来刺激他。
短短几句话,说得沈明安脸色惨白,浑身发颤,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。
陆辞珩想到他那个样子便后悔不已,他变脸色,想站起来和杨澈辞别,还没开口,肩上被杨澈用力拍两下。
杨澈语气中带着嘉许和欣赏,“三王爷对沈太傅如此上心,也不枉他当年几次三番找,托找人在军中多关照你。”
“你说什?”陆辞珩霍站起来,脸上神色难辨,难以置信地说:“不是他想支开才和皇上提议让去西北吗,他怎会找人在军中关照?”
“是他提议啊。”他反应太大,杨澈奇怪地看他眼,“当时你在朝中拉拢*员被人弹劾到皇上面前,皇上对你起杀心,沈太傅在华兴殿跪着求夜,才让皇上松口没将你下狱,而是下道圣旨让你随军出征去西北。”
杨澈蹙蹙眉,“当时沈太傅来找商议对策,原本同他说让你去西南,西南那边战事没那紧,不像西北那危险,但因着那边是大夏,几番权衡之下还是说让你去西北更好些,但他怕你有危险,他在军中也没什认识人,就托找人在西北军中多护着你些,以为你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……他从来没和说过。”陆辞珩喉中酸涩,他张张嘴,半天才说出话来,“当时、还那样对他。”
沈明安想尽办法心护着他,他却掐着沈明安脖子把他抵在宫柱上质问。
“因为你身份不好向人透露,当时是让部下去找人关照你,找都是你同行同伍人,其他人没什印象,有个姓刘伍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?他为妻女攒银子口就应下来。”杨澈顿顿,唏嘘道:“每个月都给他些银两吧,后来他战死沙场,就想着多给些银子照拂他妻女,遣人去江州才知道,他妻女早在十余年前饥荒中就饿死。”
“记得……”
怎会不记得,从他到西北时,刘伍长便待他十分好,他脾气倔,校尉罚他不让他吃饭,他就真几日都不肯吃饭,是刘伍长来劝说他,偷偷把干粮分给他;他受鞭刑,是刘伍长帮他涂药;甚至到最后,刘伍长也是因为替他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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