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从清和门大殿里头出来,沈明安都还是恍恍惚惚。
大理寺卿卫博然走在他身侧给他道喜,还打趣说杨小姐自幼聪慧,出落得亭亭玉立。
卫博然和沈明安是同科进士,和他关系向很好,年岁也与他差不多,但家中已经是儿女双全。
他见沈明安兴致不高,看着远处乌云遍布天,叹息道:“皇上这年来直在吃赵天师给他炼制金丹,你这段时间不在京中或许不知道,自从吃金丹以后皇上就不是时时清明,有时甚至有些疯癫不认人,你这次和三王爷起去益州,太子又十分听你话,皇上已经开始对你有所顾忌,他现在在给太子铺路,所以今天才会给你赐婚,是试探也是牵制,可对你来说是有百利而无害,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应该应承下来。”
“明白。”沈明安知道卫博然是在推心置腹地同他说这番话,可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都是陆辞珩身影。
众多朝臣中,只有陆辞珩在快步朝他走来,沈明安看着他走近,不自觉停下脚步,仰着头,缓缓伸出手想去摸摸他额头上那道刺眼伤口,问他声疼不疼。
指尖还没碰到他脸,手腕就被陆辞珩死死抓住,沈明安手上松劲,听见陆辞珩咬牙切齿地说:“杨将军女儿才刚及笄,你为太子还真要娶她?”
沈明安眼里雾蒙蒙,慢慢垂下眼,陆辞珩攥着他腕子把他手往上拉,“沈明安,你看着!”
很多朝臣都还没走,听到声响驻足往他们这边看过来,眼中带着探究和惊奇,其中不乏些意味深长眼神。
“三王爷这是在做什?”卫博然挡在他们两人身前,堪堪遮住这些朝臣视线。
手腕被陆辞珩攥得通红,沈明安甚至觉得手上因为血液不通而发麻,他望进那双琥珀色眼睛里,声音很轻:“会去同皇上说,让他取消赐婚。”
“那你在大殿上时候为什要应下来?!”陆辞珩盯着他,血沿着他下颌骨滴下,眸色狠厉,“老东西在大殿上给你赐婚,你还不是半推半就地应?”
眼见越来越多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,沈明安躲着他视线,用力挣开他,“你先放开。”
他用十足劲,却没想到很轻松地就从陆辞珩手里挣脱出来气,倒是让沈明安因为没站稳而往后退两步。
腰上被人搀把,陆清识不知什时候站在他身后,支支吾吾地说:“先生,有件事情,你帮帮……”
他声音焦急,却像是心虚般不敢看沈明安,尤其不敢直视卫博然。
就是这个软弱无能货色,沈明安却要时时护着他,心意地帮他、辅佐他,陆辞珩冷冷地看着陆清识,“你有什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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