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自窗外照进屋子,映着树干枝桠上积雪,折射出刺眼白光。
沈明安蜷在榻上,浑身力气尽失,腿间腰侧全是斑驳青紫痕迹。
塌上片冰凉,陆辞珩早就不知踪影。
他费力地抬抬手,用手背遮住那双哭得泛潮眼,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叩门。
“沈太傅,您歇下吗?”叩门声再次响起,张凌未听到他回应,又轻唤声:“沈太傅?”
“……”沈明安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,刚出声时只能发出些轻微气声,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,他缓缓才勉强出声道:“张公公找有什事吗?”
灯笼光落下,映出门外张凌微微躬着身影,“皇上方才说要召见您,便让老奴来府中请您过去。”
“……这便来。”沈明安勉力撑着身子坐起来,被衾滑落,身上未着寸缕,白皙胸前布满异常清晰吻痕,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衣服,出声道:“劳烦公公等片刻。”
沈明安几乎是滚下床,他衣服被陆辞珩东件西件地扔在屋子里,撑着床侧站起来时,湿滑粘腻自身下流出,顺***路流下,点点滴落在地上,沈明安寻来张帕子,将腿侧白|浊擦去,颤着手去捡落在地上衣服。
弯下腰时,身下仍有很强异物感,稍动弹便有撕裂痛感。
沈明安披上里衣,指尖发抖着去系里衣上系带,两三条系带他足足系半炷香时间。
里衣用是上好布料,但他刚穿上,便觉布料摩擦下,胸前被陆辞珩咬得红肿地方有阵阵刺痛传来,疼得他下意识咬住自己唇。
沈明安忍耐着抑住自己喘息,屋内只余他穿衣时细微窸窸窣窣声。
仅仅是穿几件衣服,沈明安就差点疼昏过去。
他直不出去,外头柳和裕便有些焦急地唤他道:“先生,你怎样,要不要进来帮您洗漱更衣?”
“别进来!”
沈明安甚少说话这般凶,柳和裕时怔愣在原地,将准备推开门手缓缓放下。
屋内,沈明安捡起自己亵裤,呢喃着又说遍,“别进来……”
太难堪。
他不想自己这副破败不堪样子被人看到。
沈明安拢起头发,带上官帽,费尽全力也只是将自己收拾得勉勉强强能见人。
他便咳边从屋里走出来,对候在门外张凌道:“抱歉,让公公久等,睡得……沉些。”
张凌躬身笑,“哪里话,老奴只是个奴才,等太傅再久也是份内之事,只是皇上急着召见您,可不能让皇上等您太久,咱们这便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沈明安自柳和裕手上接过手炉,临坐上马车前问他道:“皇上可有说召见有何事?”
“皇上心思咱们做奴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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