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,凶悍蛮横地冲他吼道:“你知不知道是谁?!”
校尉个眼神,就有几个人上前来压制住他,将他双手反剪至身后,陆辞珩动弹不得。
校尉好整以暇地看着陆辞珩像是只发狠兽,在那里奋力挣扎,观赏好会儿才不无讽刺地说:“管你是谁!这是在军中,是你校尉,你就该听。”
军靴踩在他脸上,陆辞珩半张脸都陷在滚烫黄沙里,校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丑态,骂道:“你算个什东西,也敢和叫板。”
陆辞珩喘着粗气,吐出呛入口中沙子,眼中充血,将那个校尉脸深深记在脑中。
在这里,没有人知道他身份,哪怕他说,也无人会信。
莽撞无用,只有真正掌握实权,爬得比其他人还高,才能将这些欺辱他人踩在脚底下。
他这次奋起反抗,最终换来背上斑驳鞭痕和顿军法处置,半个月没能下得床。
屋外风声呼啸,陆辞珩趴在床上,稍动弹就会牵扯到伤处,他连自己伤口都碰不到,更别说上药,同军刘伍长看他可怜,拿出自己偷藏金疮药洒在他伤口上,疼得陆辞珩龇牙咧嘴,满头大汗。
“小陆,你是哪儿人,怎这小就来军中。”刘伍长四十出头,又黑又瘦,脸上被西北黄沙吹得干裂,他收回药瓶,放入自己怀中,边替陆辞珩盖上被子边问他。
在军中,十四五岁就参军人比比皆是,不过刘伍长领几个人中,陆辞珩确实是最小。
陆辞珩趴在床上不敢乱动,疼得咬牙切齿,“家中……逼。”
刘伍长自发把这句话给曲解,叹口气道:“也是,这些来参军人,哪个不是家中逼,来西北守疆土,朝廷官府应当也会照拂妻女。”
在这之前,陆辞珩和刘伍长接触甚少,但就在这极少几次接触里,陆辞珩也知道他平日里最爱说起就是自己妻子和女儿。
说到妻女,刘伍长黑瘦脸上便挂上笑,“二十七岁参军,走时女儿刚会唤父亲,晃都十余年过去,现在她都快到该许人家年纪,定是越长越漂亮……”
“你来参军之后见过她?”
“来西北后便没再回去过,怎可能见过。”刘伍长说。
陆辞珩被背上痛意扰得心烦,呛他道:“那你怎知她越长越漂亮?”
刘伍长浑不在意地看他眼,说道:“妻子每年都会同寄信,她在信里说起。”
眼见刘伍长又要说他妻女,陆辞珩越听越烦,岔开话题道:“刘伍长是哪里人?”
“是江州人。”
“江州?”这两个字落在陆辞珩耳中,让他心绪翻涌起来,他想坐起来,又被背上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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