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府在永元大街上,离宫城有些远,却是上京最热闹繁华街道,戌时末街上还有不少商贩行人。
沈明安其实甚少回府,他状元及第时还不到弱冠之年,二十几岁便被破例升为太傅,教授皇子们课业,在国子监与几位皇子同吃住,现如今近十年过去,沈府依旧如新,皇上御书门匾挂在正中,彰显着昔日风光,可他却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受皇上重用。
小厮将马车驾得很慢,足足用半个多时辰才在沈府门口停下,他小心地摆好踏脚凳,轻唤道:“大人,到府。”
“嗯。”沈明安靠在马车壁上假寐,闻言动动尚未回暖身子,伸手撩开帘布下马车,却冷不防被门槛绊到,手中手炉“哐当”声落在地上,若非小厮在旁扶着,他怕是要直直栽下去。
小厮搀着他不满地埋怨道:“这破门槛修这高做什,大人被绊到也不是两回,偏生这是皇上御赐府邸,半点不能改建。”
“是自己脚下没注意,这话以后不可再说。”沈明安以手抵唇,咳得直不起腰,整个人都微颤起来。
个十四五岁少年正站在沈明安房门口,看到他时满脸慌乱,几乎下意识就想将他往外推,“先生,您、您怎回来?”
“和裕,正要寻你。”柳和裕这话说得奇怪,沈明安却没多想,嘱咐他道:“你替去拿下书房桌上文书,先去换件衣裳,等会们起去趟东宫。”
见柳和裕没有动作,沈明安心下生疑,催促道:“怎还不去?事关益州百姓,耽搁不得。”
柳和裕欲言又止,见沈明安往里屋走去,焦急道:“先生,三王爷他……”
“他又怎?”沈明安蹙眉,脸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,边偏过头去问柳和裕边推开房门。
他只看到柳和裕张张口,还没来得及听他说什,便被房里人猛地拖拽进去。
腰被人狠狠抵在门板上,撞得生疼,面前那人粗,bao地掐住他下巴,沈明安不得不抬起头来,在他乖戾微眯眼中看到满脸错愕自己。
沈明安在看清他瞬苍白脸上血色尽褪,片刻后就开始奋力挣扎起来,“陆辞珩,你又发什疯,给滚,滚出去!”
挣扎没有半点用处,沈明安反被他桎梏得更紧,陆辞珩手握住他细瘦两只腕子压在上方,另手抚在他脑后,叼住他颈侧块嫩白皮肉用犬齿深深浅浅地磨,声音冷硬凶狠,“你还想去见太子干什?!太子和那老东西样没用,你去求他们不如来求。”
陆辞珩下嘴狠,他满意地看着那块皮肉泛起红,像是落在雪间红梅,比画还好看,又想换块地方叼,最好将他身上弄得全是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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