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其他人都睡,沈夕恒坐在窗前望着程祈家,家门口那棵树茂盛过头,挡住窗前大半视线,时间还是不等人,切都变,就连这扇小小窗,前面景色都变得不样。
沈夕恒将目光移到墙边几坛酒上,想喝酒,第坛还是表白那晚程祈送给他杏子酒,沈夕恒想打开,又想起那个约定:“明天起喝。”
终是没打开那坛,换贴着去年日期酒,去掉封条,直接倒出满满杯,甜,辣,还有点酸,酒气上头,酒液滑过喉咙,灼辣感直袭心底,像极自己现在心情。
杯不过瘾,沈夕恒又倒出杯,老人总说藏着心事时候容易醉,这话今天在沈夕恒这里得到验证,老话不假,酒意上头沈夕恒比平时里洒脱多,那些他所担忧,害怕,纠结,统统抛之脑后,拿起手机找到程祈微信头像,点下视频通话键。
程祈已关灯躺床上,将睡要睡正迷糊着,接到沈夕恒视频通话请求立马开灯,接通,入眼便是坐在窗前眼神迷离沈夕恒。
沈夕恒比他先开口:“你朋友事处理完吗?”
“怎这晚还不睡?”
沈夕恒似乎生气:“先问你,你先回答,你朋友事处理完吗?”
程祈压根不记得处理什事,想来应该是郑骆秋他们故意诓骗沈夕恒,“嗯,处理完,你怎?脸这红。”
“没事啊,别打岔,那你应该不忙。”
“今天不忙,你喝酒?”程祈问。
沈夕恒毫不掩饰眼底失落:“那你为什不联系?”
程祈没联系他,却知道他举动,知道他早上煮什早餐,白天去哪里,晚上吃什,蒋魏然、于清麦几乎全天直播,将沈夕恒举动发给他,并再叮嘱他:忍住,定不要先联系沈夕恒。
“明天会回去。”
“不是陪朋友吗?”
“回去陪你。”
沈夕恒露出傻笑:“那你真忙啊,两边朋友都要陪。”
这下程祈确定沈夕恒喝酒,“镜头移到酒坛上,突击检查,看看酒还在不在。”
沈夕恒抱住杯子:“是酒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小聋子你怎还耍赖呢,送就是。”
“是存在你那里,没让你个人喝,个人时候不许喝酒。”
沈夕恒看着镜头里程祈,他没戴眼镜,也没穿衬衣,手腕也没手表,看着跟六年前程祈模样,沈夕恒心飞回六年前,盯着镜头里程祈喊:“哥,祈哥,程祈哥哥。”
程祈心软得像甜品店里草莓大福,“嗯,在。”
“偷喝你酒,不好喝,喝得想哭。”
“为什想哭?”
沈夕恒过好半晌,托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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