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待到四点,然后出发前往钟楼看日出。
四点街道陆陆续续有行人经过,环卫大爷大妈们早已拿着扫把清扫大街,沙沙声中他们按着导航往钟楼走。
五点,天边露出鱼肚白,太阳缓缓而升,夏季露水重,累整晚沈夕恒头发上沾着露水,靠着程祈发出细微鼾声。
小孩长得快,他唇边长着细细绒毛,喉结也比以前凸些,程祈任他靠着,等到太阳整个升起来才叫醒沈夕恒。
沈夕恒揉着眼,“好美,想吃。”
程祈只是陪着他静静看着,头次有人赞美日出用是“想吃”两个字,但程祈觉得这是他所知道最美,最朴实,也最应景关于日出描述。
沈朝昀抗战直持续到大学报到那天,沈夕恒赶回家送他,跟沈立崇瞒着刘缊秀把沈朝昀送到CN大学,刘缊秀气得把沈朝昀获奖证书、笔记、用过空笔芯全扔,在家不吃不喝躺两天,谁劝都没用。
送走哥哥,沈夕恒再次返回外婆家,沈立崇揉着太阳穴:“你们兄弟俩倒是好,个两个跑得远远。”
沈夕恒安慰沈立崇:“爸,你就忍忍,反正妈也不会拿你怎样,走啊,实在受不你就买对耳塞塞耳朵。”
高二上学期,十月底,程祈迎来十八岁生日。
沈夕恒准备很久,实在不知道该送他什礼物,太贵程祈不会收,太便宜沈夕恒不想送。
最后,他软磨硬泡拉着程祈去商场选块手表,那家手表能刻字,起初程祈死活不肯进去,沈夕恒说等他生日让程祈送他块样,程祈这才肯进去。
刻字是沈夕恒写底稿,写着“耳朵会说话”。
程祈戴着手表左看看右看看,摩擦着表盘下字,手语问沈夕恒:“什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啊,你耳朵会说话,耳垂红,是你在害羞,整个耳朵红,是你在生气,边红边不红,是夸你时候你不好意思。”
程祈点头表示认可,沈夕恒勾着他肩:“走,拿蛋糕去。”
蛋糕很大,程祈八岁后没再吃过生日蛋糕,他们坐在村口溪边吃,吃得程祈两只耳朵红,沈夕恒搓他耳垂,打趣道:“你耳朵在说你现在很感动,很想哭,可别哭哦,现在可以许愿。”
程祈摇头,【从不许愿。】
“行吧,那帮你许。”
【许什愿?】
“说出来就不灵。”
他愿望是:希望每个生日都能陪程祈吃蛋糕。
高二寒假,刘蕴秀想让沈夕恒转回亭山,沈朝昀不在家,她个人也不知道干什,加上沈夕恒在这边成绩般般,她得帮助沈夕恒作最后冲刺。
她原话是:“倒没指望你上清华、北大,但你至少能上个本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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