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没打完,不远处传来阵歌谣声,起初隔远没听清,声音越来越近,歌词逐渐清晰:“收破烂,捡破烂,捡个车子拉破烂,破烂不值钱,哑巴不说话,你说你是不是个大傻瓜!”
溪边立着盏附近居民自费修路灯,借着灯光和月光看见程祈推着车沿着溪水走,他后面跟着群小孩儿边围着他跳边唱歌,“大傻瓜,小哑巴,哑巴哑巴,略略略略略!”
不是陪他妈妈去看医生?回来也不出现,神出鬼没。
这游戏是没法儿玩!赶紧跟队友说声今天先死下次再起报仇然后急紧下线,沈夕恒扯跟草叼在嘴里,又是那群小男孩,上次拿泥巴拿水枪那帮小怂货。
沈夕恒走到路边双手抱胸挡住行人去路,冲那群小孩喊:“又是你们,你们唱什?”
为首小男孩拿出手电筒对着他脸来回晃,仰头问他:“你谁啊,没见过你。”
另个小男孩拉他胳膊:“是那个,那个马蜂窝!”
“是你沈大爷,你们刚唱什,再唱遍。”
程祈停下步子看向沈夕恒,背光对着灯,看不清他脸上表情,有阵子他照顾闵奶奶,闵奶奶提起过她小外孙,说他在学校总打架,每次被揍得不敢回家,打架总输人说要罩他,程祈嘴角微微上扬,又很快恢复平静。
小男孩先起个头:“大傻瓜,小哑……”
沈夕恒走过去对着小男孩跟着唱:“小傻子大冬瓜,没教养小渣渣。”
“还有你,瘦豆芽,大脑袋,你们都是矮冬瓜,怎样,这歌你们喜欢吗?”
“哇!”
几个小男孩唱不过他,立马嚎出声,沈夕恒嚼着草,掏出手机录视频,“哭,大声点,传网上去,欺负人是吧,欺负人家不会回嘴,编儿歌是吧,上学吗?哪个学校,发给你们校长。”
另外几个小孩见状调头就跑,为首小男孩哭抽抽噎噎,“、回家告诉哥去,你欺负,你等着!”
“欺负人还敢告状?谁让你骂他,”沈夕恒指指程祈,弯腰对着小男孩,歪头,笑着恐吓他:“你骂人,晚上会有人去割你舌头,知道专吃小孩舌头妖怪吗?绿色脸,红色头发,牙齿比你手指还要长。”
哭声更大,小男孩吓得动都不敢动,哭着说:“没、没骂人,说是事实,就、就是哑巴,、哥说,聋子就定是哑巴,所以才会有聋哑人,他就是哑巴!”
沈夕恒直身起,抬手,小男孩以为他要动手,吓得屁股坐地上,程祈从后面抓住沈夕恒手腕,向他摇头,又将地上男孩拉起来,拎着小男孩后领给他调个头,拍拍他后背,小男孩没敢回头,拔腿就跑。
沈夕恒气得不行,原本就心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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