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足足有一百来阶,虞清昏迷初醒的虚弱身子一口气跑了上去,竟然丝毫不觉得累,他双手撑在城墙上朝外张望,孟言带着三千多将士正在和羌族的人对战。
孟言和将士们肉眼可见的虚弱,而羌族人却精神抖擞,即便是这样,孟言也撑着一口气,冲锋陷阵,将对方杀得节节后退,大梁的将士倒下一个又一个,孟言依旧立于马背上,一柄长枪早已沾满了鲜血,身上的铠甲也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
不知道这些血,有多少是敌人的,又有多少是孟言自己的。
羌族人最终不敌而退,孟言带着残兵回到城门下,用力拍着城门,叫道:“开门!!”
半墙之高的城门却纹丝不动,守城门的将士仿佛瞎了聋了,入定了似的,没有一个人理他。孟言敲得累了,下马坐在地上,拿衣袖擦一把脸上的汗,那副模样,像刀子一样,一点点割着虞清的血肉。
他不知道这十几个时辰里,孟言敲过所少次城门,但他知道,羌族的人肯定会在不久后去而复返,再和孟言一战,如此反复,孟言撑不了多久了。
虞清胸中怒气腾升,他冲到议事厅,冲到太子面前,质问道:“淳王已经战了这么久,他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,为何不开城门让他进来休整!”
太子被虞清的气势唬地一愣,刚转过头来,永安侯便在一旁轻描淡写道:“羌族人并未撤退,贸然开城门,若是他们乘机攻进来该如何是好。”
“荒谬!淳王和将士们既然守在城门口,绝不可能让羌族人攻进城来,侯爷将淳王殿下关在城外,不知道安的什么心!”虞清双拳紧握,恨不能直接给这二人一拳。
永安侯神色冷下来,面无表情道:“本侯也是为了崎城的百姓考虑,等淳王殿下击退了敌军,自然会放他们进来的。”
虞清的眼神降至冰点,从面具后面直直射过去,和永安侯的视线在空中交锋,他从永安侯的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,便明白了,他们是想趁机要了孟言的性命,到时候回到京中,只道淳王殿下战死沙场,自然不与他们相干,不仅消灭一个政敌,还能独揽这次的战功,一箭双雕,实在是阴险至极。
虞清知道指望他们救人是行不通了,便决定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,转身出去了。
他走后,太子试探着说:“要不,还是把城门打开吧,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人命的。”
永安侯横过视线睥他一眼,“殿下,如今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,您可不要动了不该动的恻隐之心。”
太子拽着手指,眉头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,他是说过要教训教训爱出风头的淳王,可是并没有说过要他性命,看着永安侯的神色,太子动了动嘴,欲言又止。
虞清径直来到城门口,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