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有点晚,想明白时候,头发已经白。”贺意捻姜未耳垂,继续道:“开始以为你在骗,把化验单拿去医院,拿给认识朋友看,他们说,是真。”
“这晚上,把北京所有医院都跑个遍,所有人都告诉,没什希望,就算化疗,也撑不几年。”
“你知道那时在想什吗?在想,要赶紧跟你结婚,什让你自己想明白,什拖着你不松口,统统不重要,因为……”
“因为很害怕。”贺意说着,睫毛不受控制快速颤抖,似乎回忆起什不好事。
“后来才知道,常规体检里面,根本不会做肺部病理切片。”
姜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整个人几乎要哭软在地上,边哭边甩自己巴掌,“意哥,是、是傻逼,知道、生病你就会对好,所以才骗你,但没想过让你这难受……”
“姜末儿,你家里出事时候,难受得好几天没睡好觉,现在是你出事,怎可能不难受?去年生日你声不吭跑,今年生日,你又给这大个惊喜,怎可能不难受?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,意哥,不想你难受,不想让你为难受!”
他怎能干出这傻逼事?明明知道贺意是在乎他,明明知道贺意会为他着急,但还是闭着眼干这傻逼事。
贺意头发还能变黑吗?贺意要难受到什地步才会把头发愁白?
“意哥,你还要吗?你是不是恨死?你头发怎办?”
“要。”贺意突然蹲下,双手捧着姜未脸,替他擦去脸上泪,“刚知道你骗时候,恨不得把你喊来打你顿,让你好好长长记性,也知道你是看到叶之之和裴轻栎,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,但是……”
贺意说到这,深吸口气,“你知不知道裴轻栎死。”
姜未脸上片空白,“什、什?”
“昨天晚上。”
“怎会?裴溯、裴溯说情况还好。”
“姜末儿,没见过裴轻栎,对他没什感情,但这晚上都在想,万你哪天也像他样突然没,怎办?万你哪天像叶之之样在床上躺个十年半载,又怎办?别说十年,就是年,都受不。”
贺意垂下眼睫,轻轻眨下,滴泪从他眼角滑下来。
“所以想,之前那些事都不重要,你长不大就长不大吧,以后什事都有担着,咱俩好好地,不折腾,好不好?”
“意哥……”姜未抖着指尖,轻轻抹去贺意侧脸那滴眼泪,“对不起,不知道怎才能让你出气,不求你原谅,你打顿吧。”
贺意没回话,拉着姜未站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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