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方不方便跟加个微信,想把您垫付医药费转给您。”
沈时安抬眉在原地愣两秒,短暂沉默过后直接从他手中接过手机,在拨号界面输入串号码。
临走时还不忘告诉江凌,如果这边有任何问题需要帮忙,可以随时联系他。
看着他转身离去高大背影,江凌心中突然升起种异样感觉。
沈时安在时候自己好像直很安心,但现在人走,江凌又惊觉自己世界其实离他特别遥远。
轻呼口气,清掉脑中多余思绪,江凌拿起手机默默将这个号码保存下来,并找到对应微信,发送好友申请。
虽然现在还不允许家属进监护室,但江凌还是租个陪床直接睡在医院。
奶奶入院治疗也不是天两天,他在医院备有自己洗漱用品和套干净换洗衣物,所以即使有突发事件需要留院,自己也不会显得太局促。
明天早舞团还有排练,他与护工阿姨微信上约定好交接时间便早早准备入睡。
经历天奔波劳累,江凌身体已然感觉到非常疲惫,可此时脑子里神经元却化身成为数亿个淘气小人,活蹦乱跳,让他思绪纷飞迟迟无法入眠。
从早上演出成功闭幕时喜悦,到得知奶奶摔下床时惶恐不安,从沈时安雪中送炭叫来院长安排手术,到沈老爷子误会两人关系时震怒神情。
这些场景直在江凌眼前重演,让他翻来覆去始终心绪不宁。
江凌侧躺着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看微信,沈时安还没有通过好友申请,想必是还没顾得上。
也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样,有没有跟他爷爷解释清楚。江凌心想,必要时候,其实自己可以出面澄清,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因他而起。
越想越睡不着,江凌干脆点开叶梓臣头像,发过去长串冒号想要跟他聊聊天。
叶梓臣是江凌发小,但从小到大跟江凌人生轨迹走就是完全不同两种路线。
江凌直以来都是父母口中“别人家小孩”。品学兼优不说,性格也十分乖巧。如果家里后来不发生那场变故,现在江凌应该也是生活得很轻松幸福。
叶梓臣虽然跟江凌关系好,但性格上却要比江凌跳脱叛逆许多。属于那种三天两头被叫家长、打顿就知道错、好伤疤忘疼典型问题儿童。
两人从儿时玩伴变为长大后同窗,再后来江凌因为芭蕾舞特长被招去舞蹈学院,而叶梓臣在高考失利后也知道自己不是块学习料,没有复读,直接脚踏入社会。
但令人没想到是,人生迹遇有时候就是如此神奇。
叶梓臣虽然在学校里不是好学生,但他脑子灵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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