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掌码数长度,料子很服帖,似乎脚伸进去就能顺利穿好。
红舞鞋静静地在他床边放着,做工精巧,却带起股寒意爬上郁森背脊。
他眉心跳,想起纸条上那句话,跟见鬼似倏地把脚收回来,差点中招后怕让心脏如擂鼓般狂跳。
重新躺倒在床动静稍稍大些,将司宣阳吵醒,呢喃地又伸手过来将他抱住:“怎?做噩梦?”
伸手却摸掌心湿漉漉汗,蓦然惊醒,司宣阳撑起身体凑近他:“怎出这多汗?胃疼吗?”
郁森表情怔忪:“睡你觉吧,现在胃疼是兄弟,能救命,这次决定供着它,和它同生共死,疼就疼,没什大不!”
司宣阳摸着他额头试温度,表情凝重,觉得这人大概是疼出毛病,说话都语无伦次。
额头被冷汗打湿得凉凉,司宣阳低声道:“去给你拿块帕子擦擦。”
说着便要下床。
郁森尚且在发愣中,等司宣阳翻身快下去那刻却突然反应过来,猛地起身将司宣阳按下,用全身力量压住他。
动作太过激烈,矫情胃又冷不伶仃地抽痛下,他低头闷哼声。
“你干什!”司宣阳低吼,伸手护住他胃,眉头紧拧,“瞎闹什?还嫌不够痛是不是?”
“哥哥在救你小命。”郁森忍着疼,在司宣阳侧脸上啵口,扭头往司宣阳床边看眼,果然放着双红舞鞋。
而他那侧已经没有。
“真阴毒啊,希望司楠他们警惕心也有哥哥这高吧。”郁森喃喃道。
“什?”司宣阳不明所以。
郁森压在他身上懒得挪位置,将他脑袋往地上偏偏,悄声道:“看,水晶鞋来找你,灰姑娘。”
司宣阳:“”
这哪只眼睛能看出是水晶?
“这睡迷糊根本防不胜防,要是不小心穿上会怎样?”
郁森无辜地眨眨眼:“要不你试试?”
司宣阳沉默半晌,摇摇头:“算,舍不得”
郁森脸上笑意还没有完全绽开,就听到下半句:“要是出事,你可不就成寡妇。”
他神情宛如在会议室签合同般严肃,死力压住司宣阳:“说清楚,是寡妇还是鳏夫?”
司宣阳:“”这他妈是重点吗?
因着害怕又意识不清地进红舞鞋套,加上胃痛不定时折磨,郁森之后也没睡得太实,直到早上才精疲力竭地抵着司宣阳颈窝沉沉睡个多小时。
包厢隔音效果不太好,外间渐渐变大喧哗声将他吵醒。
醒来就感觉胃部空空荡荡不舒服,还不停地泛酸。
“要吃饭”他烦躁地揪着头发。
“那就起吧,”司宣阳揉揉郁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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