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黑渡鸦在乌云密布天空上盘旋整整十三圈之后,郁森意识在阵激烈推力中骤然回到现实。
耳边清脆空灵鸟鸣逐渐清晰,郁森蹙眉揉捏着鼻梁,哑着嗓子问:“到?”
“车停两分钟!直叫你都没反应,怎回事儿?”
司楠探过身子,用手背在郁森额头上挨下,倒是不烫,只是冰冰凉凉满手冷汗。
“开空调还流这多汗?做噩梦?”
司楠斜着眼睛揶揄地瞅着副驾那人不太好看脸色,副幸灾乐祸模样:“你也有今天啊郁哥诶!诶诶诶别动手别动手!错!”
郁森用手肘勒紧好友脖子,上挑凤眼眯成条缝,笑得邪气又张扬,将额间汗股脑儿地蹭在司楠衣服上。
“还知道错?告诉你,晚!”
“诶停停停”司楠拍打着环在脖子上手臂,“微信!微信响!”
好不容易挣脱开,司楠边嘟囔着‘力气怎还是这大’,边摸出手机回微信。
郁森没理他,抽张纸巾,边擦着脸上汗,边拉开车门下去。
这里是司楠家处半山别墅,和同开发商其他住户相隔甚远,私密性极好,且依山傍水,山脚是湿地公园,院中绿植又多,即使在夏天,空气也不似城里那样闷热。
可不知怎,他从在曼谷登上回国飞机之后,心里便直忽上忽下,躁动异常,连着做好几个奇怪梦。
直到现在也没平复下来。
司楠回完微信,从驾驶座上走出来,将钥匙抛给郁森,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。
“你先去开门,把那挂钟搬进去。”
郁森活动两下脖子,甩甩钥匙:“搬那玩意儿做什?重得跟堆砖头样,不是后天就要送到你姥姥家去吗?”
“弟弟等会儿要来找,后天搭车起去,先给他开开眼。”
“哦”郁森拖长音,望眼天上炽烈太阳,在司楠反应过来、开口喊他帮忙之前,果断地拔腿就走,开门进屋,屏蔽掉身后苦哈哈抱怨声。
大概是司楠事先通知过今天到家,屋里被家政阿姨提前收拾得干净清爽,中央空调也在运转着。
从冰箱里拿盒纯牛奶,郁森将自己摔在沙发上,细细回想路上做过那些怪梦。
但不管他怎绞尽脑汁,梦境画面总是转瞬即逝,只觉得那氛围昏暗,天空像是要沉下来似。
没想多会儿,司楠便抱着个大箱子骂骂咧咧地进来。
“没良心,兄弟难道就是拿来坑吗,手都要断”
郁森陷在沙发里,牛奶盒子吸得咕咕响,瞥眼司楠:“咱们来捋捋这个思路啊司司,你看,这钟是你在曼谷买,买来是为当大寿礼物送给你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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