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容。
走投无路殉道者们衣着凌乱狼狈，沥着血水衣袖紧贴皮肤，被水浸没绷带从伤口处掉落。他们三两搀扶，相互依偎，警惕恐慌，草木皆兵。
死水
般眼睛在抬向邮差刹亮起，又在看清他身后私军时沉寂，转而露出更为苍白绝望。
“邮差，您为什
站在敌人那边？”有人颤抖地质问。
“您也像银样投降
吗？”
“你要拦
们吗？”
“为什子爵从没告诉过们这里会出现大水！”
名歇斯底里战士吼道，被黑面巾罩住面部只露出双眼睛，血丝遍布。
“子爵说只要们拦住执政官军队，他就有办法赢，可他底牌是摧毁堡垒让大水降下淹没所有人！”男人魁梧身躯筛糠般摇晃，他捂着脸，躯体颤动，怨恨从指缝中流出来。
“兄弟、战友全都死在下面！这就是你们说胜利，你们想要自由，你们鼓吹美好未来是拿们命来填，靠们这群蝼蚁贱命！”
话音如巨石般砸在邮差心头，堵得他险些窒息，他听着对方指责，良心挣扎着在充满血液缝隙中跳动。
“子爵已经死。”邮差道。
男人柔和嗓音在寂静空间里倍显突兀。
话音落，众人怨怒凝固在脸上，像拙劣泥土面具，他们惊疑不定地盯着邮差，试图从他脸上找寻丝毫撒谎端倪。
但没有。
“子爵和你们兄弟、你们战友样被淹没在地下洪流里，水势凶猛，再过不久就会蔓延上来。不清楚地下安装多少爆炸装置，但旦水线触及警报器，整座堡垒会有极大可能以人类无法逃离速度崩塌毁灭。
到时，你们，不，们。们会和们兄弟、战友起永眠。”邮差说。
幸存者们脆弱神经被狠狠拨动，他们绝望地掩面。
“子爵决定给你们带来无法磨灭苦难，身为曾经……帮凶，有义务为他罪行赎罪，但忏悔终究苍白，所能做只有践行们最初承诺。
就算不能创造个永恒平等世界，但至少现在，会为你们争取活下去平等。”
邮差扫过张张染着血面庞，将他们怀疑与希冀尽收眼底。
轰隆！
更深层爆炸从地底传来，人群阵骚动，邮差脸色变，高声道：“请相信！”
除相信还有其他办法吗？
即便踏出步就会被虎视眈眈敌人包围，但面对万分之希望诱惑，穷途末路人还是会踏出不知迈向何处步。
有人跨过通道交界线，黑白两色光影如利刃，在对方褴褛衣物上切割。双方彼此戒备，殉道者们缓步向前，如滴墨水落入清池，泾渭分明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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